一只小海象,一只紫松鼠,一只小熊猫。
温辛的大腿霎时间被毛团子们完全占满,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被冲没了。
“谁先说?”“我先,或者它先。”“温辛,摸摸头~”
三只里总有一只处于状况外,小熊猫没有要坦白的东西,撒娇地钻到人手掌下,只想让温辛摸摸它。
“那些预言的内容不会成真。”
小海象两只前鳍搭在温辛的肩膀上,抬起小脑袋,用嘴巴亲昵地蹭蹭青年的下巴,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去。”
小海象从不说谎。
它以蓝猫的形态伪装自己,却没有欺骗过温辛,当初人鱼湾下一相见,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这样的小海象,说出的承诺也一定会用生命去付诸实践。
温辛的内心仿佛被一阵暖流包裹,和小海象碰了碰额头:“我也是。”
小松鼠有些心虚,但有其他团子的铺垫,它也没有那么尴尬了,需要坦白的情况和金丝雀大差不离。
“不是故意的。”小松鼠突然说。
温辛低头,看见小松鼠伸出爪子,碰了碰他的颈项。
野兽都习惯照着猎物的致命弱点咬,出手的那一刻,就没打算让猎物活着。
前面金丝雀被变异蝙蝠袭击,被攻击的部位是脖颈。
后面温辛在垃圾桶捡到小松鼠,被反咬一口也是脖颈。
温辛躲得及时,小松鼠又力竭垂危,没有留下伤痕。
但前者当时那心有余悸的模样,依旧深深地刻在了小松鼠的心里,时不时想起,叫它懊悔不已。
小松鼠摸了摸温辛的颈子,人类的脖颈比变异体脆弱很多。
它从身后掏出来一条围巾,仔仔细细地围在温辛的脖子上,又像个小大人似的,顺势整理了一下青年的头发和衣领。
围巾的触感有些特殊,柔软中泛着丝绸般的柔顺,泛着一点舒服的微凉。
温辛忍不住摸了两下:“这条围巾用了什么材质?好像不是一般的毛线。”
小松鼠解释说:“从蛛后那取来的丝,A级变异绵羊那取来的毛发,我将它们处理了一下。”
它认认真真地说:“这条围巾很坚韧,子/弹无法穿透,火烧不化,沾水不湿,以后你就不怕别人再咬你的脖子了。”
一时间,温辛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大手一揽,和怀里的三只团子紧紧地抱在一起。
鳞树蝰看得眼热,见原岩中没阻止,见缝插针地爬过去,过程中缩小身体,愣是在三只毛绒绒密不透风的阻碍下,和温辛贴在了一起。
闻声跑过来的小狐狸哪里肯依。
它一个飞扑,也挤了进来。于是温辛的大腿立时成了所有团子争斗的重宅区,到最后,还是原岩中来赶它们下去。
看它们放肆地造次,原岩中的眉毛快拧成一团了。
没人敢触及暴龙的霉头,团子们一哄而散。
鳞树蝰跑去客厅,难得放松地舒展身体,它心情大好,甚至允许小狐狸趴在它的尾巴上玩。
紫松鼠继续去厨房备菜,金丝雀过去帮忙打下手,小熊猫在旁边眼馋地看着,随着锅里传出饭菜的香味,咬爪子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