茌蔚不敢置信地看了他四哥片刻, 不得不承认,离家的这些天里,他四哥的审美似乎呈现了断崖式下跌。
居然现在都问这种问题了, 哎,这莫非就是恋爱使兽神志不清?
可悲, 太可悲了,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原谅家里第一个恋爱的兄长啊。
龙九大爷手一指:“按照人类的说法, 葫芦谐音叫福禄,藤蔓叫蔓带,所以谐音就是“福禄万代”,且葫芦多子,代表多子多福,四哥你用多适合啊。”
濮落简直要气笑了:“那,小九,你觉得这里谁能生呀?”
“昂?”茌蔚一僵,意识到了不妙。
他原本想说不就四哥和四嫂吗?
咱虽然都是公的,但我们家可不计较这个,都是神话时代过来的,男男、女女、男女、人兽都能下崽。
这也没啥难度,灵气交汇阴阳调和就行,不过想想现在这个灵气不足的时代这个有些做不到了,尤其他们家,以如今的天地灵气要育崽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可万万不能拿出来说啊!
他有些灰溜溜地看向不知道为什么笑容越发温柔的陆吾,觉得这题要是答不好,估计是要被嫂子拉黑再也不能来蹭饭的待遇。
情急之下,茌蔚重新装填了下大脑,灵机一动:“四哥,祝你动物园里的小动物们多子多福啊!”
濮落沉默了。
他张张嘴,对弟弟关心之情终是战胜了其他。
他抬头摸了摸弟弟那桀骜不逊的头毛,关心道:“小九,你……脑袋痛不痛?痒不痒?需要找个什么东西磨一下脑袋吗?感觉是不是和长角时候差不多?”
“……哥你是在讽刺我长脑子了,我听得出来哦。”
“既然知道是讽刺,那你没想过你让我在动物园里放个葫芦当堆肥箱很诡异吗?!”濮落的兄弟情彻底耗尽,他将弟弟的脑袋瓜拍得哐哐响:“之前的要求不是都说好了吗?低调、朴素、效果为重、容量最大化,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啊!”
龙九委屈,龙九要说:“没有描金、不用雕金、甚至都没有放雕像,考虑到哥哥现在隐姓埋名,连族徽家印都没打,就搞了个哥哥你的小标志,这还不够低调吗?”
濮落一愣,标志?在哪儿?
他戴着太阳眼镜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最后在葫芦顶上找到了一个铜钱状的葫芦盖?
之所以要打问号,是因为濮落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应该算是什么,说避雷针称不上,但说壶盖又没有那个作用,算了,姑且叫壶盖吧,起码好听些。
但是,铜钱什么时候成为他的标志了?
濮落万分不解。
小九的眼睛明亮闪烁,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对着濮落说:“哥你母家不是金蟾吗?金蟾的标志就是大铜钱啊。”
濮落:?
“这,这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濮落有些恍惚,他母家的标志难道不是大月亮盘子吗?虽然他的记忆因为换了个壳子有些模糊,但应该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吧?
但是弟弟说得这么肯定,让濮落在一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
“昂!”茌蔚欢快又疑惑地问:“不是吗?可是上次四舅舅来访亲的时候,不是给我们一人送了一个大金钱币作为信物吗?”
……傻孩子,那只是给你们这些崽崽的见面礼之一啊!纯粹是舅舅知道他们喜欢金子给了玩的。
濮落无语凝噎。
小濮老师仰天长叹,彻底服气了。
濮落的母亲是天地间第一只金蟾,当年被他爹的美色所惑加上对老龙王的血脉很好奇就有了他。
金蟾本身是极阴之力的化体,长期驻扎在月亮上,月亮上资源富饶,加上金蟾自身就产各种宝贝,光靠搓药就赚了个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