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后,谢印雪负手转身,对躲在旁边观望了许久的铛铛和潘若溪道:“你们也要来取我项上人头吗?”
平心而论,想肯定是想的,但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铛铛摇头:“我们打不过你。”
潘若溪则想着袁思宁被拖走前盯着步九照的不甘眼神,便转头也看向他。
在潘若溪眼中,这是个冷漠孤僻的男人,他不爱和谢印雪以外的旁人说话,长相寻常普通,站在眉目似画,盈华如月的谢印雪身旁,更是被衬得黯淡无光 ,除了谢印雪,谁都不会将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那袁思宁为什么要盯着他不放呢?
除非袁思宁知道,这个人一定能够救她。
于是潘若溪沉沉呼出一口气,说:“慕雪,你就是摆渡者npc吧,我想和你做交易。”
她隶属“新兵”,无法拿枪,和铛铛不一样。
铛铛还能等零点过后去找其他参与者,自己一旦变成迦摩的就是待宰羔羊,她不敢等到那时候,恰好袁思宁的视线已经告诉了她摆渡者npc是谁,那就这样吧。
步九照职责所在,参与者有所求,他只能应,不能拒,就道:“好。”
潘若溪问他:“我要怎么做?”
步九照道:“把手伸出来。”
潘若溪依言照做了。
然后她就看见男人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白馒头,放到她掌心。
潘若溪愣住:“……这是?”
男人徐声说:“吃了它,你就能通关。”
他们在这个副本中用嘴根本吃不了水以外的任何东西,若想强行咽下食物,喉咙就会像要被撑烈一样剧痛那是他们在这个副本中唯一能感受到的痛苦。
不过现在潘若溪吃着这个馒头,却没有丁点疼痛的感觉,只觉得胃部慢慢被填饱了。
她捂着腹部又问:“这样就行了吗?”
男人寡言,简短答道:“对。”
潘若溪奇怪:“可是你不和我要报酬吗?”
男人说了句莫名的话:“你的手很干净。”
潘若溪还是听不懂,她也不打算弄懂了。
靠着路边的石块就地坐下,像是想休息一会儿,顺便询问铛铛:“铛铛,你怎么说?”
铛铛还不打算现在就找摆渡者,回她:“我再看看吧。”
“那你加油,我就不陪你了。”潘若溪把自己光剑地给她,“我的光剑给你,你拿去用吧。”
铛铛说:“谢谢啊,那我走了。”
潘若溪朝她挥挥手,算作告别。
谢印雪、柳不花和步九照没留在那,也走了。
三人一路向前,笼着他们的红锦霞光,在第七天零点至时都未消散,艳色反而更加盛极浓郁,照得人目及之处,都似烈火焚焚不息,虐焰高燃不灭一般叫人不适。
“这天是不会黑了吗?”柳不花擦着额头不存在的汗,“我看着都觉得热。”
实际上天气是不热的,温度适中,甚至还有些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