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闻言便将食指指向自己,逐字逐句道:“我、很、香?”
步九照颔首:“是。”
谢印雪望向步九照的目光也掺上了些许复杂,毕竟男人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能将这种下流孟浪的话,义正言辞、毫无羞耻之意道出的人。
“我懂了。”谢印雪忧声轻叹,“但我们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步九照:“……”
他不是这个意思,可真相他又不能说,步九照张口欲言又止,最终也以沉默相对。
而在谢印雪看来,步九照估计也是个雏,根本不懂怎么追求心爱之人,只懂得用最基础的方法:做好吃的,帮心爱的人作弊,这人时而顺从自己的意思,时而又故意抬杠惹自己生气,也许都是得不到他的恼羞成怒罢了。
怎么那么爱闹别扭啊。
可能年纪还小?
谢印雪终于舍得抬眸看向男人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步九照身上游弋,像是将人从里到外都打量了个干干净净,可都看不出男人确切的年纪。
于是谢印雪干脆直接问他:“步九照,你今年多大了呀?”
步九照顿了两秒,然后回道:“总之很大就是了。”
谢印雪:“?”
谢印雪双眉轻蹙,他总觉得这回答听上去有些奇怪,或许是自己问的话也不够严谨,他再次整理词句,重新问步九照说:“我问是你几岁了。”
步九照的回答仍然没有什么意义:“好几岁了。”
谢印雪敛了脸上的柔色,微微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冷声哼道:“答非所问,不知所云。”
步九照闻言反倒是笑了一声,他挑眉走到床沿,抬手握住青年单薄的肩,然后重重往里一推,将人搡到在床上,还朝内侧滚了两圈。
青年大概是对他没有设防,又或许是青年白日殴打杨家兄弟反受其伤,现在正虚弱,总之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等谢印雪稳住身体,用手肘撑着床榻撑起上半身怒视向他时,那头本就松松束在脑后的青丝早已凌散,乱成缕的黏在莹白的面庞上,步九照望着青年,总觉得自己方才像是欺负蹂躏了一杈柔软雪白的梨花摧兰折玉,许是如此罢。
“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听不懂那是你的问题。”
步九照也冷哼道,可他那惯来冷漠沉寂的眸底,如今还真多了几分笑意。随后他目光下移,落在谢印雪下身,还意有所指般说:“还是说你还小,所以才听不懂?”
“小是不小了,不过我生性霸道,不喜欢旁人与我共睡一塌,所以还是劳烦步先生找别的地方睡吧。”
谢印雪怒极反笑,温声说着斯文的话语,却抬脚毫不留情朝男人蹬去。
然而步九照早已抓了被子在等他,只待谢印雪伸脚,他便攥住青年细白的脚腕,再抖开大被将谢印雪整个裹住,继续往里头推,好给自己让出个能躺下的位置:“我生性也霸道,偏爱与你同睡一塌,所以还是劳烦谢先生忍忍罢。”
说完步九照就闭目欲眠。
谢印雪从被子里钻出来,望着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只想弄死他但他不能再殴打npc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左右都是他吃亏。
因此下一瞬,谢印雪便解下自己束发的红缎带握住,注气将其化剑挥下,把这张床劈成两半:他睡右半边,步九照躺左半边,好似这么一条窄缝就能如天堑银河般将两人分开。
如此谢印雪才吁出心中郁气,独占被子裹住自己,翻身背对着男人闭眼入睡。
床旁的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步九照自始至终都没掀一下眼帘。
谢印雪不知道的是,在他闭眼转身之后,步九照却悄悄睁开了眼睛,然后垂眸睨过他砍出的床缝不屑冷笑,张唇默声说:幼稚。
说完之后,男人便抬起右腿,偷偷搭去青年那半边床上。好像这样做,他就仍然和青年睡了一张床似的自欺欺人,许是如此罢。
作者有话说:
npc:我发现你这个人幼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