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念归这次是真的被震惊到,一双清冷的眼眸都微微瞪大,写满了不可思议。
“因为觉得你像精美的瓷器,好看得惊心动魄却一碰就碎。”柳清宁解释道。
江念归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抬手撑着额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反倒是旁边的月归酩率先止住了笑意,稍稍严肃道:“不过你却是太拼命了,昨天陈太医回去还和我说你身子亏空得厉害。”
陈太医是月归酩身边的人,从小就给他看病,现在基本上是只给他身边的人看病。
一年前江念归倒在大理寺,他知道后便将陈太医带了过去,没想到知道了对方的身体状况。
当时陈太医说的委婉,什么要好好休养,这身子都堪比年迈的老人了。
林看酬得知后还大手一挥给江念归放了假,生怕损失一个得力助手。
歇了一个月的江念归整日不是吃药就是睡觉,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卧病在床常年不出门。
但休息过后他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作息,而月归酩在忙别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过问,直到昨天才知道。
被两个好友盯着的江念归不免有些心虚,只不过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我也没有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挪移开了视线,惨白的脸被阳光一照,隐隐透出了些许透明感。
安静下来的江念归还真的有几分符合瓷器美人,只能远观,稍一接近就会担心会不会让对方破碎。
月归酩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正经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当然知道江念归为什么这么拼命,因此倒不好在埋怨对方,只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而柳清宁也后知后觉,怯怯地看了江念归一眼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反而愁眉苦脸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念归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柳清宁看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月归酩在石桌下面的腿给踹了一脚。
“你自己注意着也好。”他看了柳清宁一眼,“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行。”
江念归起身准备送他们,没想到刚一站起来就眼前发黑。他反应极快地撑在了石桌上,这才没有跌到。
“怎么了?”
“没事。”
江念归缓过神来,和他们并肩走到了大门口。
“回去吧。”
两人冲他挥了挥手,看样子是想让他回去休息,江念归便止住了脚步,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离开。
而另一边走远的柳清宁却丧气:“他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地待在他身边。”月归酩缓缓摇了摇头,“放心,我和萧老板说过了,想必今晚就会去找念归谈谈。”
萧鹤匀,京城富商,短短三年便做到了这种地步,甚至有人说他富可敌国。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赫赫有名的萧老板是住在一个二进的院子,并且府上还没多少下人。
月归酩说的没错,当天晚上江念归吃完饭就被萧鹤匀喊住了,两个人去书房里聊天。
相比于好朋友的月归酩两人,萧鹤匀显然更适合劝慰江念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