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柚又打了一个小哈欠,发出一声轻嗯的鼻音。
陆应淮捻了一缕夏柚的金发,将手里柔软的长毛毛巾随手搭在了旁边。
夏柚穿着宽松的圆领睡衣,已经长了不少个头的青年还是比身前的男人矮了一个头。
陆应淮垂眸,视线无意间瞥过,一颗方才滴落的水珠正挂在青年白皙的颈窝处,看着圆滚滚的。
夏柚抬手揉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精神了一些:“对了殿下,我还没和您说阿姐的情况。”
随着青年的动作,白皙的颈窝微动,那颗圆润的水珠滚落下去,滑入领口,在睡衣柔软的面料上晕开一小块湿痕。
陆应淮收回视线。
小触手有些好奇,抵着陆应淮滚动的喉结轻轻蹭了蹭。
年长者的舌根抵住牙关,须臾,缓缓呼出一口气,哑声唤道:“小柚。”
“嗯?”夏柚低着头,正在揪睡衣袖口的小扣子。
“小触手。”陆应淮提醒道。
夏柚懵着表情抬头,看到了正在被自己的精神力小触手轻薄的殿下。
嗖地一下,精神力小触手被夏柚拽回精神海,团成一团牢牢压在精神海里雪白柔软的大豹子下面。
“殿下……”夏柚嗫嚅片刻,老老实实认错,“对不起。”
陆应淮抬手,想捏捏夏柚红得可爱的耳垂,但手指顿了顿,最终只是轻拍了下夏柚的脑袋。
年长者低笑道:“没关系,合法的。”
夏柚一噎,脸颊深深埋进大枕头里,哀嚎出声:“殿下”
陆应淮笑出声来,伸手握住夏柚的手腕,将连脚踝都染上绯色的小先生轻轻引到窗边。
露台的门关着,厚重的窗帘拉上了大半,但还是留出了一条缝。
夏柚眼睛一亮,鼻尖动了动。
原本只是铺了地毯的窗边放了一张矮桌,上面摆着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盘子旁边摆着酒杯。
夏柚之前作息上的小毛病已经被周叔潜移默化改掉了大半,但在看不到半点酒影子的元帅府,夏柚这个原本的小酒鬼是真的被迫戒酒了好长一段时间。
都快记不清酒香味了。
“坐。”陆应淮揉了揉夏柚的脑袋,手指轻捻。
青年细软的发丝还有些微潮,再等等睡觉才不会头疼。
“只能喝一点。”
夏柚连连点头:“嗯嗯。”
“殿下究竟把酒窖挖在哪里了……我完全找不到。”青年亲昵地低声埋怨。
陆应淮笑:“原本的那个被周叔端了,就剩下最后一个安全屋,藏得很深的。”
“下次带你去看。”
夏柚重重点头,表情满是向往。
哪怕是只有两个人在的卧室,陆应淮仍旧是很规整的坐姿,腰背挺直,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眸光柔和。
一桌之隔的夏柚却在酒的作用下彻底放松下来,找了个最舒服的坐姿,将胖胖大大的枕头垫在膝盖下面,用腿夹着柔软的枕头,双手捧着酒杯,呲溜呲溜地吸,就像是偷吃灯油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