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王闭嘴!”
猛地回身,天听珩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他是怕他们死得不够快不成?此时此刻,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不顾一切的娶了他,还如珠似宝的宠溺了好几年,要不是他,他又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一个弄不好,别说是他,母妃,平阳侯府,以及唯一的独子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我说得不对?”
在真言符的作用下,贺陵完全失去了理智,心里话不断地往外倒:“哼,天听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今儿你的确必死无疑,可我却不同,别忘了,我还有支两百人的修士暗卫,在我的眼中,在场所有人,包括天听宏在内,不过都是些身份比较尊贵的蝼蚁罢了。”
贺陵不可谓不嚣张,他秘密培养的修士心腹无疑就是他最大的底气,只要他们还在,这天下就没人敢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
越想越得意,贺陵仰头癫狂大笑,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他刺耳的笑声,所有人都忍不住皱紧眉头,他真的还有一支修士暗卫?若是真的,那他们就不能动他了,凡夫俗子如何跟修士斗?谁知道杀了他之后,那些人会不会玩儿命的报复?到时候恐怕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安全了,可要让他们就此放过他,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所犯之罪,诛灭九族都是轻的,一时间,众人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的那支修士暗卫,可是藏匿在外城某个巷道中那些人?”
就在大家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叶岚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他正优雅淡定的啜饮着茶水,一派云淡风轻,跟他一样的还有南明渊,同样知道内情的天听珩夫夫就跟看傻子一样嘲讽的看着他,若非已经剪除了所有忧患,他们又怎么可能摊开一切真相?
“你什么意思?”
笑声戛然而止,贺陵脸色大变,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可却不愿意相信,那可是整整二百余人,全都是筑基期修士,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什么意思你不是猜到了吗?”
缓缓放下茶杯,叶岚对上他的视线慢悠悠的说道:“当日你借着回贺家悄悄私会那些人的时候,我跟夫君正好碰上了,两百余筑基修士,于还没正式全面开启修为的朝廷来说可是巨大的灾难呢,夫君作为国师,理应为国分忧,所以我们就顺手团灭了他们。”
“不可能!”
贺陵的脸色终于变了,如果那些心腹真的没了,他还能靠什么保命?以他的所作所为,皇帝非千刀万剐了他不可:“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叶岚,你这个大骗子,我要杀了你啊”
“碰!”
强烈的恐惧促使他更加疯狂,仿佛连腿伤都克服了,竟爬起来朝叶岚冲了过去,可南明渊并没有给他机会,拂手推出一道掌风,摇摇晃晃的身体瞬间被吹飞出去,直到装到柱子才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地上,不过南明渊依然没下死手,虽然他看起来就跟个血人一样,却没有性命之忧,还苟延残喘的活着。
“陛下无需担忧,贺陵那些心腹的确全部都葬灭在我们手中了,连残魂都没有留下,顺便,天蓬村的私兵也是我们屠灭了,陛下可以不用再查了。”
解决了贺陵,叶岚抬首看向天听宏,主动爆出了他们屠灭天蓬村的事情,包括天听宏在内,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震,再次惊骇于他们的手段,整整万余人啊,他们竟灭得无声无息,修士的手段简直太骇人,太匪夷所思了。
“多谢国师和叶少君出手,否则,朕怕是早晚要死在他们的手中。”
回过神,天听宏凝声道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只要一想到,曾经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有一支修士私兵隐藏,如同悬在他头上的利刃,随时有可能要他的命,他就忍不住一阵阵后怕。
“陛下客气了,我们亦有私心。”
微微一笑,叶岚坦然的说道,要不是贺陵主动招惹他,那些人也威胁到了家人的安全,他又怎么可能没事找事?别怪他自私,反复穿越了那么多次,他早已忘记了何为善良,何为圣母,况且,就算没有他们,以天听战的修为,贺陵两口子应该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来。
“还是要多谢叶少君。”
别人客套是礼貌,他却不能理所当然,天听宏再次道谢后,视线一一扫过天听珩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被阴沉所取代:“刑部尚书,皇城军都统何在?”
“微臣在!”
被点名的两人相继躬身而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清算了。
“天听珩贺陵勾结敌国,坑害禄国公,置大明龙朝安危于不顾,导致边城陷落,百姓流离失所,又肆意屠灭百姓,试图逆谋造反,将他们贬为庶人,收押于刑部大牢,明日皇榜告知天下,三日后闹事行千刀万剐之刑。”
“是。”
“不,父皇,儿臣错了,求父皇饶命,父皇”
俗话常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纵观历朝历代,又有几个皇子犯了法是跟庶民一样严惩的?
天听宏的宣判不可谓不狠,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何不对,他们所犯之事,千刀万剐都是便宜的了,作为当事人的天听珩吓得连连求饶,在此之前,他以为父皇最多就是终身圈禁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狠辣,丝毫不念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