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那边没有留他睡的空间，祁意顿了顿，伸手想把陆矜淮翻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陆矜淮只是睡午觉，并没有睡死。祁意的手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他推开祁意的手，并没睁开眼，困顿道：“……你干嘛？”

祁意心虚，“你转过来睡。”

陆矜淮虽然不知道祁意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转了过来，睁眼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祁意满意了。

陆矜淮脑中疑惑地划过一个问号，但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懒得思考原因，习惯性地伸手将祁意一搂，“睡觉吧，别说话了。”

祁意瞳孔轻颤，近在咫尺的距离，只需要再凑近一点就可以在陆矜淮脖子上嘬一口了。

察觉到自己想法之后，祁意迅速摇了摇头，把这个坏念头从自己脑中驱散出去。

陆矜淮还没入睡，感受到祁意在动来动去，下意识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往怀里一压，声线有些哑，“别动。”

祁意立即不动。

……

陆矜淮这一觉睡得自然醒来之后，微微眯了眯眼，手往床头柜上摸索找手机，想看一眼时间。

祁意早就醒了，靠在床边看手机，见陆矜淮醒了在找什么，以为他想喝水，便探过去把水杯递到他手中。

玻璃杯在空调房放久了，温度有些凉。陆矜淮被冰了下手，意识清醒了几分，“……不喝水。”

“那你要什么？”祁意声线温柔，“老婆。”

“手机呢”陆矜淮顿了顿，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叫我什么？”

祁意耳朵有点红，又低低叫了声：“……老婆。”

陆矜淮停住，是他睡蒙了还是祁意睡傻了？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陆矜淮问道：“你在哪儿学的？”

祁意拍拍陆矜淮的手，让他放心，“你发给我的链接，我看了好几遍，都学会了。”

陆矜淮皱起眉头，“帖子里教你喊老婆了？”

“嗯。”祁意点点头，“还可以喊宝贝儿，你喜欢听哪个？”

陆矜淮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为什么祁意会学到这些？找到手机，翻出来他发给祁意的帖子，点开后仔细看了看。

【楼主：我是1，纯1，谢谢。】

陆矜淮当时看的时候没往下翻，前面的楼层里很多人下意识以为楼主是0，说的方面也很正常。但后来楼主说了自己是1后，后面的楼层发言也逐渐跑偏，但陆矜淮当时没有看到后面。

“……”

陆矜淮沉默地灭掉手机屏幕，对祁意道：“忘掉这些，我给你发个新的。”

祁意也片刻没回答，他的脑袋是电脑吗，说删就能删，说忘就能忘？

“为什么要忘掉？”祁意问道。

陆矜淮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这个没用。”

祁意不信，给帖子划拉到最后，“他说有用，老婆乖得不得了。”

陆矜淮气笑了，“你有老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