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意往后退了退,忽然口袋里掉出一个红色的东西,砸到地上发出响声。
陆矜淮低头捡起,是一个非常厚的红包。
“这是你的吗……”陆矜淮打开看了一眼,随即被里面的大金额所惊到,“你在哪儿捡的?”
郁意张嘴还来不及回话,陆矜淮赶快把红包塞回给郁意,催促道:“在哪儿捡的快放回去,过年红包不能捡。”
郁意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把红包还给陆矜淮,解释道:“……不是捡的,是我妈让我给你的。”
陆矜淮罕见地呆住了,看着手上的红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伯母给的?这也太多了。”
郁意抿唇笑道:“因为她把你当儿媳妇。”
“……?”陆矜淮挑了下眉,纠正郁意的错误:“你才是媳妇。”
郁意疑惑这两者的区别,奇怪地看了一眼陆矜淮:“不都一样吗?”
现在和郁意争这个的确有点早,陆矜淮呼出一口气,“……区别不大。”
郁意觉得陆矜淮刚才是有什么话想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后文,郁意看了眼时间,“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玩。”
陆矜淮怔怔地看着手中红包,听到郁意的话后起身,“好,我送你。”
“外面这么冷,一来一回多麻烦。”郁意把陆矜淮按了回去,“我自己走就行。”
“那送你下楼吧。”
说是送到楼下,陆矜淮最后还是陪郁意走了一半。思及郁母给他的红包,陆矜淮还是有些恍惚。
郁意瞅着陆矜淮不理他,大声道:“我要走了。”
陆矜淮摸了下郁意的脑袋,仍旧处于走神状态。
郁意凑近陆矜淮的耳边又说了一遍。
陆矜淮仍旧只是摸了摸郁意的头。
郁意歪了歪头,从侧边打量着陆矜淮,见他一直没什么反应。
郁意忽然伸手拍了下陆矜淮的屁股。
陆矜淮顿时回过神来,咬牙气道:“……郁意!”
没等陆矜淮把郁意抓回来,郁意似乎早已预料到陆矜淮要揍他,已经跑出了五米远。
这小兔崽子。陆矜淮磨了磨后槽牙,等下次见到郁意他要是不打回来,他就不姓陆。
陆矜淮独自回了酒店,正要收拾睡觉的时候,忽然接到了童陶的电话。
陆矜淮有些疑惑,童陶下午才给他发过短信说新年快乐,现在还能有什么事?
接起电话,陆矜淮还没听到童陶的声音,就听到传来隐约的哭声。
童陶带着哭腔道:“我…妈妈逼着我签谅解书。”
陆矜淮顿了顿。
童陶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继父进了拘留所之后,他的妈妈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在家里一待待一天,连饭都不怎么吃,短短时间内就瘦了一大截。童陶看着妈妈的变化,心里也不舒服,但这件事他唯一不能妥协的事情,只能硬着心肠什么也不说。
冷战时间僵持了几个月,但这段时间以来,妈妈突然也愿意跟他说话了,两人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趋势。童陶本以为妈妈是理解他了,却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在一天晚上,妈妈突然拉着让他签什么字,童陶虽然意识到一些不对,但他对妈妈没有防备。要不是签了一半看到了折起来的印痕,童陶最后就签了那份谅解书。
妈妈哭着求他,让他签那份谅解书。只要童陶愿意签字,她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