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意还记得陆矜淮昨天说的，亲他之前要提前问一下。

陆矜淮顿住，迅速像是做贼一样捂住郁意的嘴，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你怎么这么不害臊。”

郁意茫然，被陆矜淮捂住嘴说不了话，示意他先松开。

陆矜淮左右看了四周，这才小心地松开了手，耳尖红到发烫，压低声音：“你别说这个了。”

郁意新奇地盯着陆矜淮变红的耳朵，心中似有什么被触动，完全没听进去陆矜淮说的话，只觉得会害羞的陆矜淮好可爱。

郁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迟钝道：“……为什么？”

陆矜淮拿郁意没办法，道：“在学校当然不能说这种事，早恋违纪你应该比我清楚。”

“……早恋。”郁意在心里细细想了想这两个字，瞳孔忽然亮了亮，“你愿意跟我谈恋爱了吗？”

“……”陆矜淮无力辩驳，“我没有。”

陆矜淮自己在感情上都是个半吊子水平，自己都没捋清楚竟然还想着教郁意，结果就成了陆矜淮自己也解决不了自己提出的问题。

郁意板起脸：“我刚刚听见你说早恋了。”

陆矜淮狡辩：“口误。”

郁意严肃：“你怎么能反悔，为什么不承认？”

“好吧。”陆矜淮忽然有一种自己在欺负郁意傻的感觉，承认道：“行，我说了。”

郁意眸光闪了闪，小声：“那你是愿意和我谈恋爱了吗？”

陆矜淮拒绝：“不行，早恋违纪。你作为风纪会长，更应该以身作则。”

郁意丧了：“毕业后谈恋爱，可以吗？”

陆矜淮被逗笑了，“……也许可以呢。”

“嗯。”郁意终于笑了出来，话题又回到了刚开始，“那现在可以亲一下吗？”

郁意只是觉得他会和陆矜淮很久不见，不想就这么草率地分开。

今天到学校来得早，这个时间的楼梯口经过的学生不算多，但也不能保证没人经过。

“你…你能不能矜持点。”陆矜淮无可奈何，都怪他昨天答应了郁意说可以亲脸，但又没给他限定场所，现在一时也没法和郁意掰扯清楚。

陆矜淮侧头确定了周围没人，迅速地低头亲了一下郁意的脸，很轻地贴了一下就移开了距离。

“行了，去上课吧。”陆矜淮此时还有些心虚，在楼梯口这种人流量大的地点，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刺激，红着脸催郁意走。

郁意：“……唔。”他还没来得及有感觉，陆矜淮就亲完了。

只不过这是陆矜淮第一次亲自己，郁意眉眼中漾起浅淡的笑意，“好。”

陆矜淮到了教室的时候，童陶已经在座位上了，两天没见，童陶看见陆矜淮的时候格外激动，招了招手，“陆哥，你来了。”

陆矜淮坐到座位上，“怎么样了？”

童陶很小声道：“我拍了一个视频，等下我发给你，你看看可不可以。”

“我没带手机，中午的时候再给我看，那时候教室里没人。”陆矜淮顿了顿，问道，“那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什么。”童陶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既然是要收集证据，那就不可避免地会再次受到伤害。陆矜淮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作为旁观者无法站在童陶的角度上去感同身受，只能用语言安慰几句。

童陶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看着与这件事无关的陆矜淮都在担心他，想到有人在帮他，他不是孤立无援，内心中忽然就多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