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淮书坐在灶膛前,看着慢慢燃起起的火苗。抱着手臂盯着灶膛内橘红色的火焰,说道:“我感觉自打我们认识以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迁就我。而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过,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若不是我心血来潮,也不会连累你受伤。”
知道宋淮书还在为白天的事耿耿于怀,陆政安走到他前面去,拉了一旁的小板凳在宋淮书身畔坐了下来。
伸手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口,陆政安温声说道:“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你自来身体就弱,做不来体力活。而我一直粗心大意,家里的琐事也都是你在打理,怎么能说没为我做过什么呢?”
“你别胡思乱想,你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听陆政安这么说,宋淮书点了点头,心里是满满的感动。等锅里的水温的差不多了,两人便草草的洗漱了一下,便回房休息了。
一向害羞胆小的宋淮书今日一反常态的窝在陆政安的胸口,紧紧的依偎在他的胸前看着他。
原本有些疲惫的陆政安在感觉到宋淮书的目光后,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宋淮书的那张脸慢慢在自己眼前放大,最后两唇轻轻贴在了一起……
第五十四章
因为晓得宋淮书受了惊吓, 加上还顾及着宋淮书的身体,陆政安到底也没有做到最后。
因着昨天的事情,陆政安也是疲惫至极, 两人紧紧相拥着直到第二天辰时,方才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陆政安的嗓子还未完全恢复, 看着眼见睡眼惺忪的宋淮书,低头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喑哑着道了声早安。
反应过来的宋淮书定睛看了陆政安片刻后,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耳垂立时红了起来。
被子里两人都没有穿衣服, 两人贴在一起彼此的变化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就在宋淮书犹豫着要不要帮陆政安一把的时候,鸡圈的那些小崽崽们没有得到投喂, 开始嘎嘎乱叫起来。
见状,宋淮书咬了咬下唇便放弃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忍着羞意从陆政安怀里挣脱出来, 穿上衣服起身下了床。
而陆政安则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宋淮书修长纤细的身形, 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坏笑。
正当他坐起身想要伸手的时候,宋淮书恰时转过身来,看着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陆政安,说道:“你要么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小鸡小鸭们拌个食儿, 把昨天剩下的鸡汤和排骨热一热早晨就凑合一顿?”
“行啊,昨天晚上吃的晚, 我现在还不怎么饿, 随便弄一些就行了。”
说着,陆政安也摸到了里衣套在了身上。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 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两人侧耳一听,立时心里一惊,心中暗道: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昨日带宋淮书去镇上看伤的时候,陆政安担心宋家两位长辈担忧,让宋淮书等结痂了之后再回去看望两位老人家。
谁承想,两人这才刚起床,宋家的两位长辈便已经到了。
虽然宋淮书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可是伤口周围红肿,看起来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而陆政安就更别提了,脸上横七竖八都是被灌木丛抽出来的伤口,若不知道内情,还当是被人给挠的……
陆政安和宋淮书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现在两个长辈都已经到门口了,这时候想遮掩也已经来不及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咱们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顶多被他们唠叨两句,开门吧。”
得了宋淮书这句话,陆政安点了点头带着宋淮书来到了大门口,抽掉门后的门栓,将门打了开来。
而门外原本笑意盈盈的宋希仁和宋兰氏,在看到两人脸上的伤口后,顿时一愣。随即,两人的脸色便都沉了下来。
“你们,你们这是打架了?!”宋希仁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闻言,宋淮书忙对着自家父亲母亲摆了摆手,“没有,昨日上山摘柿子,不小心摔得……”
“你额头上是摔得,那政安脸上也是摔得?你们莫要以为我们年纪大了,就想糊弄我们!”
见两位长辈是真的误会了,陆政安也忙跟着解释。“父亲,母亲先别急,你们先进屋,这件事我们慢慢跟你们解释。”
门口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宋希仁和宋兰氏压着火气进屋之后,便开始质问两人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于是,陆政安便把昨日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跟两位老人讲述了一遍。而后,怕两人不相信,还补充道:“您二老若是不相信,我可以带您去村里问问,我们是不是说谎骗了您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