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云归已然抓住了那人的咽喉。
他手上的鲜红的血顺着对方的脖颈往下淌,一时居然难以分清到底是谁处于劣势。
他没费多少功夫就把人捏晕了,随手一丢。
血月还缠在他的身上,云归随意地取下,只是胸前那刀身还卡在里面。他动了几下,似乎是想拔下来,但是没成功。
他应该是怕刀身拔出来血流得更快,最后也只是把那刀片从锁链上掰了下来。
此刻,云归手中便也有了一条血月。
形势瞬间扭转。
武林中会使血月的,除了半月宗的人便只有云归了。
很快半月宗的阵法就被打乱,肉眼可见地力不从心来。
姜澈皱着眉,轻声道:“阵法破了。”
半月宗的阵法一破,除了叶鸣霄,其他的人也就成不了气候了,很快场上就只有一个人站着了。
那人差点被云归的血月抽中,他急急避开,头上的东西被打掉,彻底露出了下面被掩住的散乱的发和那张脸。
确实是叶鸣霄。
他目光冷然,哪里还有平时半分插科打诨的样子。
“师兄……”圣玉枫担忧地喃喃。
两人身上此时都浑身的血色,云归看起来甚至还要更凄惨些,一时难以估量究竟谁占上风。
以往的比试都是在室内,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他们比试的残酷。
简直就像是一群杀红了眼的野兽。
全然不同于众人的想象,而是毫无美感的打斗,最纯粹的暴力和杀戮。
这太过残忍了。
弹幕从刚刚开始就刷得飞快:
【啊啊啊手!小鹤的手!感觉是不是被扎穿了,怎么都是血……我记得小鹤是乐队的人来着,这以后还能演奏乐器吗?】
【看着就快疼死我了,那刀都还插在身上呢】
【这也太莽了……感觉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敢直接上手拉的人吧?这就是艺高人胆大吗?】
【我现在就希望赶紧结束,再拖得久了真怕他俩活生生失血过多挂了】
叶鸣霄沉沉地看着云归,忽地扔了血月,直接抽出佩剑打近身战。
血月是锁链,近身很难发挥,叶鸣霄作为半月宗的人再了解不过。
云归愈发难以招架,叶鸣霄的剑是轻剑,剑法一向以快著称,血月近距离难发挥又重量沉,确实拖后腿。
于是他也扔了链子,动作反而能灵敏些。
叶鸣霄的剑又快又密,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顺走别人的剑,云归只能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迎战。
匕首对长剑,云归的劣势极大。
血月到底锋利,云归身上还是受了太多伤,他的情况并不算乐观,大概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