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前一周的时候,谢由在做什么?”
Amora:“在华盛顿,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白越指尖微颤,麻木的心脏缓缓跳动:“陆匪那天是去找童童的,不可能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陈银的出现和谢由脱不了干系。”
继续倒推,先前因少年死因忽略的种种小细节随之浮出水面。
“那天,陆匪的人,是什么时候去的别墅?”白越继续问。
Amora早就把当天的事情烂熟于心,秒回道:“下午三点半。”
白越:“但是我在和陈银交战。”
“也就是说,陆匪发现童童不在车上后,就找人去了别墅。”
Amora点头:“是。”
白越的心跳更快了,手背青筋突突跳动:“陆匪一开始没有人去别墅,因为他以为童童上了车。”
“他是怎么确定童童上了车?”
Amora愣了下:“因为、因为……”
白越并不是想要她的回答,回忆少年当时的一举一动,自顾自地往下说:“因为有定位。”
“餐厅见面的时候,他在童童身上放了定位。”
“童童又把定位放到了车上,故意引我和陆匪见面。”
白越顿了顿,平稳的嗓音开始颤抖:“他想……想要离开。”
“那天的事情,一部分是童童故意设计的。”
捋清所有事情,白越怔怔地看着虚无的空气。
荒凉死寂的心谷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像是雨天屋檐下微弱的烛火,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童童很可能……还没死。”
…………
美国纽约
“三爷,白越也回国了。”
蛇一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男人胡子拉碴,漆黑狭长的眼眸里尽是红血丝,眼下一片青灰。
他穿着睡衣,脖子上却围着条红围巾,不伦不类的打扮与此刻神游天外的状态,乍一看像是个犯病的瘾君子。
“三爷?”蛇一又喊了声。
陆匪这才缓慢地偏头,哑声问:“谢老一呢?”
蛇一:“还在国内,最近一直处理谢家的事。”
“墓地的也已经定好了。”
陆匪半阖着眸子,指腹用力地摩挲围巾一角,半晌,开口道:“买机票。”
“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