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由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些许,双眸仍然晦暗不明:“美国啊……”
他喃喃道:“童童在的好友圈里没有和美国有关的,是在泰国交到新朋友了么。”
助理顿了顿,继续说:“还有桐城小区那边说温先生有个访客,是大学舍友,呆了半天才出来。”
新微信、舍友……线索串联起来,谢由当即明白温童联系了大学舍友,托他们去家里拿东西了。
“童童现在是安全的。”
助理应道:“对。”
“这么多天过去了,联系了舍友,却迟迟不肯联系我。”谢由低低地笑了声,眼镜下的瞳仁愈发漆黑冰冷,叫人不寒而栗。
片刻后,他拨通孟信瑞的微信视频。
“喂?”
“童童在哪里?”
孟信瑞愣了会儿,立马说:“我哪儿知道。”
“不是你帮他办的休学么。”
谢由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他在美国。”
孟信瑞睁大眼睛,下一秒,立马说:“谁说他在美国,我怎么知道他在美国。”
谢由看着他拙劣的演技,沉声道:“不用骗我了。”
“他现在有危险,我很担心他。”
听到第二句话,孟信瑞脸色变了变:“什么危险?”
谢由微垂着眸子,遮掩住眼底的寒意,语气却尽是忧心忡忡:“他没有和你说么?”
孟信瑞琢磨这段时间温童只提起过两个人,一个房东一个美籍华裔。
他卧槽了一声,立马问:“不会是那个房东吧。”
“我就觉得那小子不太对劲。”
听着他的话,谢由眼神阴寒无比,房东,男性,可能对童童有想法。
紧接着,孟信瑞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啊,谢哥。”
“你怎么知道的?他两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而且你都知道他有危险,怎么还不知道他在哪儿?”
谢由缓缓说:“你了解童童的性格,他不会把人往坏了想。”
“他最近应该和你说了一些异常的事吧。”
“我只收到一些消息,童童会遇到危险。”
“大概和我的商业竞争对手有关,但童童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我不知道他的具体下落。”
孟信瑞纳闷地说:“童童不是和你分手了吗,你的竞争对手难不成还拿童童威胁你啊。”
分手……谢由脸色扭曲了一瞬,舌尖抵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答应分手。”
孟信瑞本来没有怀疑他的话,听到“没有答应分手”四个字后,皱了皱眉。
他在心里嘀咕,合着谢由也是个死缠烂打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