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划了划手机屏幕,点开监控软件,看着温童把账单写成了日记。
他逐字逐句地看过去,唇角微松,心情稍霁。
等温童写完简短的日记,打开了游戏,才拨通秘书的电话。
“东西拿到了么?”
Amora:“拿到了。”
白越嗯了声,拆开右手的护带,稍稍活动有些酸疼的手指,拿起3号手术刀,抵到手术台上的假人身上,缓缓往下滑。
他右手无法控制的微颤,本该笔直的刀痕歪歪斜斜。
白越眼底掠过一丝寒意,用力把手术刀扎进假人喉头。
电话那端的Amora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见了轻微的动静。
白越又迟迟不说话,她便轻声问道:“白总,护照需要我保管吗?还是放进办公室的保险箱?”
白越没有回答,他拔出手术刀,不紧不慢地问:“艾德里克家最近是不是在华盛顿有项目?”
Amora:“是。”
“是诺亚少爷负责的。”
白越看了眼日历,低声道:“已经十天了。”
那两条恶龙不蠢,很快就会查到美国。
与其等他们查,不如他掌握主动权。
白越轻描淡写地说:“把护照和身份证送去华盛顿。”
“安排人散播消息。”
Amora愣了愣:“是。”
白越挂掉电话,走到一旁摆满药物的货架前,扫视一圈,拿了一瓶药。
…………
温童算完了那笔能让他破产的账后,便埋头苦玩游戏。
玩到天昏地暗,不知几点,卧室门再次被敲响。
他还以为是白越,正想说自己睡了,门外传来了几句英语。
不是白越,是帮佣。
他放下手机,打开门,只见对方端着一份沙拉和一杯牛奶,说了串带口音的英语。
温童连蒙带猜,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吃饭,便接过东西,笑着道谢。
帮佣没有离开,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了句:“wash dishes。”
等吃完,她要洗碗。
温童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是白越暗示她让自己吃饭。
白越亲自来他还能拒绝,让帮佣来说,他实在是没法为难对方。
扒拉完扒拉完沙拉里的牛肉和鸡胸肉,干了整杯牛奶,把碗杯还给对方。
“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