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不好意思的讪笑两声,“我觉得……我还真有点配不上人家。”
“安哥儿,你别看我平时多镇定自若,潇洒从容,可那都是没碰到在意的人和事,如今他突然一问,我便觉得自己哪里都不称心,哪里都不顺眼了。”
“也不是很好看,年龄也大了,之前原本还和别人订婚亲。”
“贺家那么尊贵可就只有他一个嫡出的独生子,如何能看得上我?”
“我知贺公子是个很好的爷,我就怕我配不上人家。”
沈静安一听,顿时没忍住笑了起来,“还说自己有定力呢,换个旁人你可还有这些畏畏缩缩歇不下来的心思?”
“今儿要是王公子刘公子跟你表明心迹,你怕是直接就拒绝了,根本不会回来胡思乱想同我说上这许多。”
“得了,你也别想了,我们都是哥儿,就让他们爷主动去,贺初若是没个下文,对你不管不顾,那咱早些踹了他。”
季风没话说,叫沈静安逗笑了。
他们毕竟是出门办事的,这点话题在出行的路上说完了,也就没一直讨论个不停。
贺初同君麟一直有书信来往,信鸽认人,所以交流并不困难。
许是季风这一走,他也真的是害了相思,每日都靠信鸽给季风传信,差点没把白白胖胖的小鸽子累瘦了。
江南风景不错,沈静安和君麟都喜欢这边,又想着多勾勾贺初,激一激他,所以待了不短的时间才准备回去。
没想到返回途中还有意外收获,居然碰到了君文白和祁骁。
这两人还是一穷一富的老配置,一个是富家公子哥,一个是跟在他身边贴身保护的剑客。
众人在江边相遇,两条船路线一样,自然就有互相照应的想法,君麟和沈静安再次看到他俩时,着实还挺意外的,一直说找找这两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君文白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生得朝气蓬勃,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祁骁冷冰冰地往他身后一站,是个挺负责任的打手。
因为是同姓,君文白对君麟难免挺感兴趣,加之君麟的身份背景,这种人多结识一下也不会有错。
“说来我一见二位就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君兄莫不是真是我哪位远方堂哥之类的。”
君麟笑笑,“我们同姓,说不定追溯起来,祖上真有可能是一支呢。”
君文白没点心眼,一听他说这话,顿时高兴了起来,喝点酒就忍不住豪情万丈,拉着君麟想要拜把子当什么兄弟。
幸亏祁骁在旁边,驾着人就走,把喝的晕晕乎乎的大少爷直接往肩膀上一扛就回屋里去了。
君麟和沈静安举杯在半空中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这家伙怎么和以前一样的占有欲爆棚啊?”
君麟也想笑,心说君文白看着根正苗红的一个好少年,怎么回回摊上祁骁这么个恶鬼?
听着大侄子走远了之后还嘟嘟囔囔的哼唧声,君麟估摸着今晚上那边的床铺不太会消停了。
季风倒是多看了两眼,还朝君麟和沈静安眨了眨眼睛,“那位君公子,和他的剑客……是一对?”
两人点点头,“看样子是了。”
“既然是用了剑客的身份遮掩,想必在一起不太容易,我们莫要多嘴了。”
季风应下,“就是没想到啊,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主仆。”
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好奇之后也没多探究,今日吃了酒,大多有点乏,君文白和祁骁走了没多久他也回去睡觉了。
就剩君麟几个,酒量好的不得了,坐在那完全不见醉意。
沈静安毕竟是修过仙的,现在恢复到了这地步,体质什么的也早有改变,这点酒对他来说确实还能驾驭得住。
不过他喝的还是不能太多,君麟那酒量,喝晕他好几个都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