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关承酒是牵扯大量剧情的反派。
这是他新生的代价。
而他跟关承酒之间更多的只是如果。
可偏偏最让人难受的,往往都是那个如果。
“有关系。”关承酒道,“你是我的王妃。”
宋随意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不用再演。”关承酒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宋随意哭声顿住了。
他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向关承酒:“你觉得我在你面前的温柔小意都是装的?”
关承酒蹙着眉:“你都写了。”
“你太高估我了,我哪能装那么久。”宋随意低着头,抽抽鼻子,“再说这一次,我本来也没打算装,我就想混混日子。”
关承酒又想到他这些时日的行为,心下松了几分,伸手抱住他,低声道:“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也喜欢。”宋随意闷闷道,“演戏很累。”
“我知道。”关承酒道,“随意,我爱你,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你这一次做得很好。”宋随意道,“其实我已经逃过去了。”
关承酒默了片刻,看向眼前的灵堂。
“以备不时之需罢了。”宋随意笑了,“我没见过自己的葬礼,你帮我办了吗?”
提到当时的事,关承酒眉眼又忍不住压出戾气来,低声道:“办了,国丧,自然是要办的。”
宋随意一愣:“什么意思?王妃哪来的国丧?”
关承酒垂眼看他,轻声道:“你是我的皇后。”
宋随意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有些愕然:“你对陛下动手了?”
“嗯。”关承酒垂应道。
宋随意是真的惊到了,同时心脏也有些疼。
他想过关承酒会后悔,会怨恨,但没想到关承酒会对关玉白动手。
关承酒在某些事情上太拧了,尤其是在关玉白的事情上,他把这份责任看得无比重要,甚至高于生命,甘愿为此牺牲所有。
但这样一个人,却打破了他的信念,就只是因为他?
“值得吗?”宋随意问他。
“不知道。”关承酒低声道,“我那一世对不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皇兄,另一个就是你。”
“难受吗?”宋随意问他。
“没什么比见不到你更难受。”关承酒道,“你说得对,活着……真的很难。”
“就算死了也见不到我。”宋随意无奈道,“你……后来活了多久。”
“二十三年。”关承酒道,“我们葬在一起。”
二十三。
宋随意粗略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