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担心肃王,关承酒不可能会输,他就是不想关承酒受伤。
“顾好自己就行。”关承酒轻声道,“我有分寸。”
“我知道。”宋随意道,“我知道你厉害,知道你不容易受伤,所以你只要好好享受我的担心就好了,我这是心疼你呢。”
关承酒愣了愣。
“干嘛那副表情。”宋随意笑起来,伸手抱住他,整个人靠到他怀里,“我今晚会乖乖睡觉。”
“嗯。”关承酒把人在床上放好,盖好被子,“睡吧。”
宋随意点点头,伸手把还在床角吃爪爪的三十九拎过来,塞进被子里。
三十九起初还不乐意,后来发现这地方暖和得很,便不挣扎了,只是在被子里咕涌了一会,最后探了个头出来,便不动了。
“没心没肺。”宋随意想笑着拍了一下它的小屁股 。
三十九抿了一下耳朵。
关承酒在床边守着,等到宋随意睡着了才走出了营帐,低声问道:“人呢?”
“还昏着呢。”答应的是关承酒带来的暗卫。
关承酒沉着脸,说:“弄醒他,今晚都守好,别吵到王妃。”
暗卫应了一声,飞快去做事了。
关承酒这才让人牵了马过来,去了离这有段距离的一处营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强壮男人被捆得跟粽子一样丢了在火堆旁,一个侍卫正把水往他脸上泼。
如果宋随意在这,就能认出,这人就是他下午提醒关承酒要小心的哈尔特。
哈尔特被泼了水后,缓慢转醒,目光有些茫然,在看见关承酒后目光才猛地锐利起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仇恨,用有些不太标准的大齐话说了三个字:“关承酒。”
“好久不见。”关承酒声音很淡,好像真的在跟许久未见的朋友打招呼是的,“怎么,关玉林那种货色都能看上。”
哈尔特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也软弱了,跟在你旁边那个男人,很美。”
关承酒眸色骤然冷了:“这话是你想说的,还想你替关玉林说的?”
哈尔特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关承酒。
“仇恨会蒙蔽你的眼睛。”关承酒看他,“如果你肯再等两天,说不定就成功了。”
提起这件事,哈尔特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的兄长,草原最勇猛的战士,就是死在关承酒刀下的。
“哈克尔是块硬骨头,当初我也啃下来了。”关承酒说着扫了他一眼,眸色比冰还冷。
暗卫立刻过来把人拖走了。
关承酒这才解开手边的酒壶,慢慢地喝了几口。
是漠北来的烈酒,他一直喝不惯,但漠北的天很冷,不喝点酒日子有些难熬。
宋随意之前跟他说几个王爷有问题时他就查得七七八八了,下午的事也不是肃王动的手,而是哈尔特没忍住出了手,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他慢慢喝完一壶酒,等再去看时,哈尔特已经变成个进气少出气多的废人,暗卫走过来,小声禀报道:“王爷,都招了。”
关承酒微微颔首。
暗卫便把哈尔特跟肃王的约定以及后续的计划都说了。
关承酒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道:“留他一条命,让陈前去见见古乐,把他好儿子做的事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