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碰刀,还是不要碰你的刀。”宋随意问他。
“都不准碰。”关承酒蹙眉,伸手在他手臂上捏了捏,“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是准备砍人还是自杀?”
“唔也没有那么严重。”宋随意答得很含混,一听就是还要搞事。
关承酒脸顿时黑了。
“你给我乖乖的。”他冷声道。
宋随意眨眨眼,一脸无辜。
关承酒看向野竹:“我让你跟着王妃,你就是这么跟的?”
野竹欲哭无泪,他也没想到王妃会忽然去拔王爷的刀啊!
“你不要找野竹麻烦。”宋随意撇嘴,“阻止我,要么拉住我,要么按住你的刀,他哪有那个胆子。”
野竹连连点头。
关承酒乜他:“我把人给你,你不会用?”
“哦。”宋随意乖巧应下,直接把人拉走不给他说自己的机会了。
宋元修住的院子很大,平时人并不多,但今天却不同,有不少人守在里面,那些人的表情无一例外都很紧张不是那种来外人了的紧张,而是看见某一个人之后那种戒备的紧张。
显然这些人是认识他们的,或者说至少是认识关承酒的。
关承酒脸色沉了下去。
其中一人见状想出声提醒屋里的人,跟在宋随意身后的野竹已经“刷”地过去,袖筒中飞速倒出一把匕首,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宋随意冲他竖了个拇指。
关承酒神色越发阴沉了。
宋随意见状小声安抚道:“他不会、也不敢对爷爷做什么的。”
毕竟端王拉拢宋云华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宋元修,他在朝中、在文人中的声望那么高,他若是站队,舆论便好控制很多,可要杀了他,那到时候舆论一定会翻天覆地。
“太傅年纪大,怕是受不了刺激。”关承酒道。
“那你就太小看爷爷了。”宋随意笑了笑,拉着关承酒走的宋元修门前,抬手敲了敲。
屋内传来宋云华的声音:“谁啊?”
“我。”宋随意道 ,“我来看爷爷,开开门吧,爹 。”
屋内静了一瞬,宋随意注意到关承酒微微侧了头,立刻戳戳他,用口型道问他:怎么了?
关承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过了一会,屋内响起宋元华的声音:“你爷爷吃席去了,不在。”
“吃什么席?”宋随意问道。
“寿宴,去江南了。”宋云华显然早准备好了借口,连对方是谁,在哪办的寿宴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寿宴怕是真的,请了宋元修也是真的,但宋元修去没去,回没回来,这一来一回查完黄花菜都凉了。
更何况江南……那可是端王的地方,查到的东西能不能信还是一说。
只能说帮他想这个借口的人的确做了充足的准备,不管谁来查都能有个说法,但府里那么多人,不可能全瞒下来,偏偏宋云华又不聪明,连糊弄下人都不会,他们才一进门就露馅了。
只能说有这么个猪队友,真是端王的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