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竹有点懵逼地看着宋随意:“细水草?喝水有用吗?”
“有,能舒服点,不过还是得吃药。”宋随意道,“不吃也没事,过几天应该就好了,就是比较难受。”
“怎么说?”关承酒问道。
宋随意解释道:“那毒具体成分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叫七日亡,刚中那两天会手脚无力,后面越来越严重,会头晕眼花,还会恶心想吐,吃不下东西,身体好的熬个七天就会慢慢恢复了,身体不好的可能会嗜睡甚至昏迷,老人跟小孩都很容易熬不过去,七日亡就是这个意思。”
“细水草能解?”
“能解大半吧。”宋随意道,“来不及配药,应急能用。”
关承酒看向野竹,野竹应了一声,飞快办事去了。
之后关承酒也没多问,反倒宋随意有些不自在,跟着关承酒走了一段,直到侍卫休息的院子里实在没憋住,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关承酒的手。
关承酒:“怎么?”
“我的确懂点药。”宋随意垂着头,看上去沮丧又乖巧,“不算很精,而且也有点……不好。”
俗话说久病成医,他在现代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药吃过不少,有一些药他是大概懂的,来到这边后有一次读档跟着刚刚那个师父学过,但都是一些带毒的阴险玩意,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拿来害人还行,拿来救人就不行了。
关承酒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宋随意再次愣了一下:“就这样?”
“不然?”关承酒淡声道,“你真正想瞒的事还没说,那这件事既然说得出,不就是因为我能接受?”
宋随意哑然。
的确,虽然没仔细琢磨过,但他了解关承酒,关承酒根本不会在意这个。
他更沮丧了,像个被训斥过的小孩跟着关承酒进了院子。
“王爷。”一个侍卫上前来,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比野竹那三两句要详细不少,也说了那群人主要是冲着宋随意来的。
听见这话,关承酒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应该还是冲着我来的。”
这话是说给侍卫听,也是说给宋随意听。
宋随意会遇袭,原因大概率是因为这个王妃的身份,那说是冲着关承酒来的也没错。
宋随意很乖地“嗯”了一声。
关承酒看了他一眼,道:“我去那边看看,你留在这?”
宋随意点头,乖乖把关承酒送走,这才进屋去看那些中毒的人。
如他所料,大部分中的都是七日亡,没什么大碍,只有一个症状比较不同别人都是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只有他是满头虚汗,表情也很痛苦,看上去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宋随意走过去,问道:“受伤了?”
那人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恍惚,愣了几息才很轻地应道:“回王妃……小伤。”
话音刚落,牙关又咬紧了。
宋随意皱起眉,招了跟在身后的侍卫过来,吩咐道:“他中的是别的,几个大穴点上,让人快点去太医院把王慈请来,就说有人中了破晓的毒,他知道怎么做。”
侍卫一听,脸色也不好了,上手给那人封了穴道便匆匆找人去请人。
宋随意看他走得那么果断,暗叹一声真信得过他,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说:“你运气真好,遇到我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奇葩。”
他说着从怀里拿了一方帕子塞进这人嘴里,说:“咬这个,别一会把舌头咬断了。”
说完便挪着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