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的手缓缓攥了起来:“……”
野竹再接再厉:“沈大人还到家里来过,说王爷王妃上回去的那庄子又捞了不少螃蟹上来,厨子想做顿全蟹宴。”
宋随意缓缓坐直了:“什么时候吃啊?”
“那不知道。”野竹答道,“不过沈大人都来问了,肯定是王爷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吃吧?”
宋随意又缓缓趴了回去。
现在暂时不好意思跟关承酒说话,但是那是全蟹宴诶。
要流口水了。
看他这反应,野竹也差不多明白了,大概是跟王爷闹别扭了,不会死人那种。
他放心下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剩宋随意一个趴在桌上畅想他的全蟹宴,越想越蔫。
过了一会,关承酒从屋里,看见宋随意趴在桌上像根霜打的茄子,转眼看向野竹。
野竹立刻道:“王妃想吃沈大人的全蟹宴,但是不好意思跟王爷说。”
宋随意:?
每次都卖得那么快!他不要面子的吗!!
宋随意把脸埋进臂弯里,不想见人了。
关承酒走到桌旁坐下,淡声道:“你想吃,就把身体养好。”
宋随意闷闷答了一声:“嗯。”
“养不好,就不用去了。”关承酒又道。
“不行!”宋随意几乎条件反射坐了起来,对上关承酒沉沉的目光后神色一僵,又重新低下了头,小声道,“我身体已经好了,是王大人小题大做。”
“你跟他一样。”关承酒直接戳破宋随意,“这么点小事,准备闹多久?”
“这都不到半个时辰。”宋随意磨牙,“再说怪谁?还不是你乱说话!”
关承酒没回答。
但宋随意说完刚刚的话,也有了点底气。
动手的又不是他,被听到的也不是他,甚至说那种暧昧的话的更不是他,他从头到尾就是个无辜的路人,为什么关承酒都不尴尬他要尴尬!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缓缓抬头直视关承酒:“这事主要赖你。”
关承酒:“嗯。”
宋随意底气瞬间被这个字戳破了,心虚地扭头看野竹:“我的早饭还没好?”
野竹:“……”
您真的不要太明显。
宋随意满脸无辜。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有关承酒那样的厚脸皮呢。
这种不自在很快在端上来的早饭面前烟消云散,宋随意左手饺子右手鸡蛋,余光撇着关承酒喝完燕窝粥心情颇好的样子,觉得大部分事情一顿饭都是可以解决的。
“王爷。”宋随意吃饱喝足,脸上也重新溢出笑意,“我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关承酒微微颔首:“野竹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