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被亲了,又不是瘫痪了。

沈大国师好面子,不可能承认自己被亲的腿软,一脸淡定地说:“能。”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便忽然被拦腰抱起。

顾渊垂眸看着他,扯了一下唇角,笑着说:“走了,阿言。”

可能是那笑经久不见,竟然显得有点撩人,沈亦舟怔愣一下。

醒神的时候,人已经出来了落雁湖。

宫女太监在身边络绎不绝,偶尔还撞上巡逻的侍卫,虽然大伙儿都目不斜视,但是沈亦舟的脸却越来越瘫。

半晌,他看着专门朝着人堆里扎的顾渊,咬牙切齿地说:“顾子熹,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顾渊神色自若看着他,只是眼睛带了一丝笑,“阿言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你不知道?”沈亦舟说,“为什么这离养心殿的路越来越远!”

“可能……”顾渊垂眸,“是阿言记错路了吧。”

神特么得记错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被抱着,沈大国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面子要丢光了。

他在顾渊怀中挣扎几下:“放我下来!”

“嘘,”顾渊低了一下头,轻声说,“阿言安分一点儿,不然……”

他顿了一下,“我还可以让阿言,再腿软一次。”

沈亦舟:“……”

好。

你有种。

*

顾渊在书房处理朝堂的事务,沈亦舟出来透气。

太医说,这个相思蛊毒因为被种下的时候减轻毒素,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沈亦舟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他走了一段路,坐在亭下的石凳上皱眉深思。

不知多久,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

沈亦舟回眸看去。

只见一身黑衣的傅时行正站在不远处,神情看起来欲言又止。

沈亦舟皱了一下眉,不知道这个南平王怎么出现在这里。

今日也不是早朝。

他想了想,还是率先开口,从容起身道:“南平王进宫可是有事?”

声音不紧不慢,同之前一样,傅时行却还是听出了一丝下意识的疏远和避嫌。

是为了顾渊吗?

傅时行眉心颦起,他从小就生活在军营中,为人冷漠。

原本以为自己是生性如此,不可能为了什么人驻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