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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太后,沈亦舟料想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沈国师怎么有空来哀家这里?”太后坐着太妃椅,阴阳怪气道,“怎么没陪着皇上。”
沈亦舟也不在意她的语气说:“陛下吃了药,正休息,我这不是才有时间寻太后了。”
太后看了他一眼说:“国师打了一手好算盘,如今还来寻哀家做什么?”
沈亦舟:“前几日给太后定下的一月之期,如今已经到了,我向来都是守约之人,这次当然是来给太后汇报情况的。”
太后眸光晦暗,凌厉的看向沈亦舟说:“哀家倒是想听听,你都查到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的太后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顺治帝如此不堪一击,为了一个男人,竟然短短几天把自己折腾死了。
沈亦舟看到她眼睛露出的深深地疲倦,到底是年过半百,精力有限,纵然她的手伸到朝堂数十年根深蒂固,如今顺治帝的死,让这错综复杂的根得到一丝松动。
趁机绊倒这个老巫婆倒也不是不可能。
沈亦舟说:“这次前往青州,臣倒是颇有收获,与冯德在一屋的那个小桂子,太后应该已经知晓了,与长安洪福客栈的老板郑祥联系颇深。”
这些事情,锦衣卫已经调查活动太后都知道,冷眼看着他道:“然后呢?”
沈亦舟开口,将青州知州圈养傀儡,囚禁百姓的事一一说出来,傅时行当时救他之时,说是有一队人马已经前去,他没有多想,后来才知道,那队人马是沈韫玉。
青州知州贺丞当时怕事情败露,刚想要转移阵地,却被沈韫玉带去的兵马刚好围堵在家门口。
太后:“他为什么要养傀儡?”
沈亦舟说:“傀儡无论是体力还是能力,都比常人长上数倍,若是将那些傀儡流入长安城,整个长安皆会陷入混乱,后果太后可想而知。”
太后这才皱了眉,她很快想通了其中的缘由:“所以,小桂子之所以在冯德身上下蛊,是想我皇城从内部腐蚀,不攻自破。”
沈亦舟笑了一下说:“正是。”
太后眸光一寸一寸深下去,半晌问道:“那群畜牲呢?”
“已经关在刑部大牢。”
“告诉刑部的人,严格审问,给我将这群乱党清理干净,一个不留!”
沈亦舟欣然同意,看着太后问道:“太后,既然如此,一月之约已到,可以还陛下一个清白了吗?”
“他既然成了皇上,这清白还与不还有区别吗?”太后阴沉地说。
“当然有,”沈亦舟眸光不惧的看回去,认真道,“我不想陛下染上一点污垢。”
太后闻言,冷笑一声:“你倒是一条好狗。”
沈亦舟并不在意她说的话,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笑着说:“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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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答应了要照顾到顾渊病好,所以沈亦舟只能在皇宫住了下来。
期间,顾渊几次想要蒙混上他的床,都被他赶了下去,即便是这小皇上心中再委屈,沈亦舟也非常狠心的没有让他留宿。
两个人除了晚上睡觉的问题有点争议,其他时间还算和谐。
这日子如此这般,倒也是过的飞快。
继任大典的前一天晚上,顾渊抓着沈亦舟的胳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先生,我不想一个人睡。”
沈亦舟一看一看出他的小心思:“我喊小李子进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