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乔装打扮,挽着彼此的臂膀走过长长的河堤,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诉说分离的日子里对彼此的思念。下雪时,我们则缩在壁炉前,共同品尝一块从城内买回来的奶油蛋糕。不可避免地在任务中受伤时,我们给彼此清洗、上药,用厚厚的纱布缠裹住令人心疼的伤痕,用亲吻消弭这不堪一击的疼痛。情欲升腾时,我们不会避讳在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留下我们的气息。
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时间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它究竟是一种客观存在,还是我们意识的返照。如果它是客观的,为何在不同情况下有不同的速度。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相信这种感觉对任何来说都不陌生。在没有萨连科的日子里我度日如年,而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则是流逝如梭。不知不觉,1960年的钟声敲响,我们在和薇罗奇卡通完一通电话后,相拥着滚到了床上。
“又老了一岁。”我咬着萨连科的鼻尖说。
“你越老越漂亮。”他挑起我的长发,笑得眼睛弯弯。
“你呢?一把年纪了还不结婚,组织没为你物色对象吗?”
萨连科无奈地笑,“怎么没物色,可是我不是有你了吗?”
“你怎么交代的?可不容易吧。”我生出了好奇心,想听听这位少校被逼无奈下的几次“相亲”,老实说,当我第一次听说苏联内部还管这事儿的时候着实惊讶不小。
萨连科有几分害羞地低下了头,“没什么好说的。”
“说,我想听。”
“我……我说我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到了那个,所以那个……那个不行。对方一听,对我就没有兴趣,只有怜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