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走了。”
“嗯,休假结束了,我知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我有点疑惑。
“我现在不得不走,必须得走,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不明白,罗曼。”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随后下定决定般地凝望我,说:“阿尔,除了你,不,不需要除了你,你,还有地窖里的那个人,其实是我的敌人。尽管现在没有战争,但就如今夜这般光照不到的地方,厮杀仍在继续。我无法统一看待,我的意思是,除了对你有例外,别人,我做不到。”
我哑然片刻,问:“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履行你的职责?”
“我不想对你说谎,很难控制,真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带走他?”
“带走他,你会难过。”萨连科转过头,把一把干柴扔进了炉灶里,低声说:“我不想你难过。”
我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真叫人忍不住想要吻吻他。
“我不可能坐视你难受,我明白,你是个军人,从很久前,当你还站在易北河边吹口琴时,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苏维埃男人,你身上是没有信仰的瑕疵的,好罗曼,就这一次,以后绝不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