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像是设置了什么机关,有人触线则立刻警铃大作,如此紧绷的状态关亚宁从第一天认识他就有了,问不及从前,那以后呢,他看着这样的唐书年,总觉得以后这个人只会变本加厉得把自己逼到更深的角落。
“哪有,我现在挺放松的。”
“那就好。”关亚宁沉默着给他杯中添了热茶。
这次露营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看见日出后一行人才在熹微的晨光中下了山。
回到市区,唐书年让关亚宁把他放在了市中心,几分钟后便等到了赶来接他的周存安,这人右手虎口处的伤口今天拆线,唐书年记得,是因为昨晚还在山上就收到了陪护提醒。
车子往医院去,唐书年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周存安扭头问,“感冒了?”
“可能有点着凉,没事。”
“拆完线去拿点感冒药。”
“嗯,”唐书年应着,带着问号看向他,“是我陪你去医院,还是你陪我?”
“有什么差别?”
周存安也是昨晚才知道唐书年带着一实验室的人去山上露营了,没带上他不说,还拍了张夜空的照片发过来,说在搞什么团队建设,周存安从聊天页面退出来,点进朋友圈,发觉昨晚不少人都去了瓦砚山,山顶跟室外夜场一样聚集了不少人,他在一批又一批的九宫格里看见了坐在小马扎上跟关亚宁聊天的,唐书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