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逸那边有动静吗?”
两人坐在水泥台上,周存安回话时将易拉罐的拉扣拉开后递给了唐书年,“没那么快,他们也知道这事需要处理的细节太多,做好了是合作共赢,做不好就是个大麻烦,给他们点时间吧。”
“那个李总,看起来还挺有合作意向的。”
周存安歪头打量了他一番,笑说,“你不止要习惯酒桌上不谈技术,也要习惯酒桌上的话,不能百分百当真。”
体系不同,负责的重点不同,唐书年鲜少在工作上跟周存安有交集,只不过他觉得这一刻的周存安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而他还是象牙塔里那个什么也不懂的闷葫芦。
“没事,不习惯也好,”周存安突然改口,“我在这儿,你不用习惯这些事。”
唐书年无条件的相信,但如周存安所说,他不能百分百当真。
喝完苏打,俩人在天台多坐了会,到点准备下楼时,周存安走在他身边,没头没尾的道了个歉。
唐书年摁下电梯按钮,“抱歉什么?”
“昨天,是苏予不懂事。”周存安说。
“哦,”唐书年反应过来,正色道,“他不懂事让他来道歉就好,你弄这副家属行径做什么?道德绑架?”
“我,唐书年你跟谁学的这么伶牙俐齿?”
电梯刚巧到了,唐书年闪身进去,一边摁关门按钮一边拦住了冲要进来的人,“你走下去吧,走下去这事儿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