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年下意识摸了把脸,“没有吧,我体重没有变。”
丁嘉文憋不住扑哧了一声,在唐书年反应过来后,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起了嘴仗。
直至车子上了高架,唐书年从挡风玻璃看见了远处林立的楼宇,有火车从楼宇间的空隙一闪而过,他突然不跟丁嘉文吵了,不知为何,在太平洋彼岸只呆了短短一年,这一刻他却觉得滨江市傍晚的景色无比久违。
“话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之前邮件上不是说后天到么?”丁嘉文想起来问。
“哦,临时改的,想早点回来看看。”至于看什么,他没说。
丁嘉文也无疑有他,十分钟后车子抵达饭店,唐书年在顶楼包间被一个男人抱在了怀中,那人照旧在他头顶亲了一口,“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从刚才进门时吓到他的礼花棒,到包间内墙上挂着的“欢迎回来”的横幅,再到现在这个拥抱,唐书年终于是确认自己已经回国了,他抬手拍了拍这人后背,“行了啊,又不是没联系。”男人高他半个头,置若罔闻的抱着他拧了拧,亲自拉开椅子伺候他落座,“a05打了这么漂亮的收尾仗,我们唐工功不可没,这点排面还不值当吗?”
丁嘉文看着他这副嘴脸险些呕了,“周存安,你都29岁的人了,斯文点,求你。”
“29岁怎么了,书年不也29了?”周存安坐在唐书年右手边,胳膊搭在他椅背上,说话时扭身到唐书年面前,以这种刻意仰视的角度近距离端详着唐书年,“你瘦了是不是?”
唐书年没有答话,他垂眸看着一脸笑意的周存安,心想原来不知不觉两个人都奔三了,可除了日渐增长的年纪,周存安又好像一点也没变。
游神间脸上袭来一股凉风,是周存安朝他吹气,“想什么呢?”
唐书年不客气的回礼——推开他这张脸,“我在想,再多看你一秒钟等会饭就吃不下去了。”
见周存安吃瘪,丁嘉文一阵笑话,没多久服务员来上菜,顺带帮忙开了两瓶酒,这酒周存安说是他的珍藏,特地带来庆祝这大好日子的,席间唐书年却没喝多少,一是长久的飞行让他疲惫,二是他清楚,他们三个至少要有一个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