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是蜜糖。
“老公,你怎么了,嗯?”
最后这个音,故意学他的,可又拉得很长。
片刻后,那扇小门被猛地撞开,紧接着就是下楼梯的声音,又重又急,惊起了几个正仰躺在座椅上睡觉的人,睁开眼想骂,看清楚后都闭上了嘴。
不敢吭。
池野肩膀上扛着个人,看不清是谁,被他用厚重的外衣,从头到脚裹了,大踏步地走下楼梯。
脸色很黑。
佟怀青被蒙着,捂住脸,大气都不敢出。
回到家,那股子凶巴巴的劲儿到没了,池野的表情,甚至能称得上是一句和颜悦色。
叫孩子们起床,做饭,收拾餐桌,刷了碗,冲俩背着书包的学生挥手道别。
佟怀青在一边坐着,越看越心惊。
直到拴上了大门。
“你病刚好,还一宿没睡!”
佟怀青扭头就跑。
池野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快走两步就追上,一胳膊给人揽进怀里。
“怎么了,一宿没睡,然后呢?”
佟怀青幅度很小地点头:“得好好休息嘛……”
“成啊,”池野语气轻松,“这不就是去屋里睡?”
“那你摸我干什么!”
推搡间进了卧室,池野还不忘用脚踢上了门,佟怀青摔到床上,坐起来,被按下,双手徒劳地往外推,又被强势地打开,十指相扣。
他被亲出了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错了。
过了会又说,你轻点。
池野没上次那样急躁,不紧不慢的,捏着那小巧的下巴:“叫啊。”
佟怀青大脑缺氧,反应不过来:“叫什么?”
“你不是说,一句老公就能给我叫那个,”池野的胳膊肘撑在对方耳侧,语气微扬,“再试试啊,看这次能不能……”
话没说完,又吻了上去。
佟怀青呜咽着推人,手软,推不动,腿弯被人挽起来,架在宽阔的肩上,这动作哪儿是抗拒啊,分明是小狐狸在迎合。
还时不时要咬你两口。
可池野亲他的时候,是那么温柔。
佟怀青神智涣散,手指无力垂下,反复被拉着挂在对方脖子上,到了最后突然猛抽一口气:“不,不行!”
池野停下来,紧张地看他:“怎么了,疼?”
这次准备得很充分了啊。
佟怀青眼尾殷红,睫毛湿漉漉的,说话的时候喘得厉害:“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