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哎。”
佟怀青忍着笑:“老婆?”
这下,答应的声音更响亮了。
惊动了旁边灌木丛里的小刺猬,挤着杂草往前跑了,这里绿化做得好,市郊就是大片的农田,也有不少的小动物,趁着夜色出来觅食,所以别看路上没什么人,盯着他们看的黑眼珠,可不少呢。
只是看了会,都跑开了。
嫌俩人黏糊。
“讲真,喜欢我叫你什么,”佟怀青捏着耳垂上的凹陷,来回在指尖捻着,“说说看,我听。”
他俩其实挺有默契,比如是否跟朋友坦白,都没有商量过,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至于这个称呼问题,也没有讨论过。
池野想了想:“都行。”
叫哥的时候,感觉这家伙没安啥好心,叫名字的时候可能有点小小的生气,无论怎样,都很可爱。
至于个别特定环境下才能叫的,他受不了,不敢提。
佟怀青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注意力全在手指间的耳垂,池野小时候身体不好,据他所说,当地有这样的传统,男孩子打个耳洞装姑娘,能骗过阎王爷。
“要不,我也打一个吧。”
池野给人轻轻往上托了把:“怕你疼。”
佟怀青毫不客气:“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跟我客气。”
声音又哑又低,像掺了蜜。
池野扭头看他:“宝宝。”
手肘那里挂着腿弯,往下一摸就是脚踝,佟怀青不知哪儿学的审美,出门的时候还要给裤腿往上卷两圈,露出截白生生的脚腕,池野不乐意,还以为是裤子长不合身,已经要过去拿针线盒给人裁剪,却被骂了顿,说这样好看。
好看也不成,冬天了,不许臭美。
所以这会摸到的,就不是冰凉纤细,而是裤腿下的长袜,毛绒,厚实,一只手就能完全圈起来。
池野收回手,笑笑没吭声。
佟怀青读懂了意思。
东西,人家可是买齐了的。
说过了,按他的喜好,随便挑。
佟怀青眨眨眼睛,暗叫一声完蛋。
赶紧转移话题,拍着那硬邦邦的肩:“这边都居民区了,放我下来。”
“没事,”池野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都睡了。”
前方进入小巷道,头顶是稀拉横扯的电线,旁边灰墙的是家属院单元楼,低矮的是红砖砌成的自家小院,隐约有咕咕的叫声,是栅栏里的鸡半夜扒拉草丛,踱着步子来回转悠。
明明对面那处小楼还亮着灯呐。
“那是网吧,”池野看了眼,语气稀松平常,“不睡觉,大半夜地打游戏。”
佟怀青趴他耳朵边:“哥。”
酥酥麻麻的。
池野的耳朵真的太敏感,没办法,原地深呼吸了会,才给人放下来,半是无奈:“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