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看起来柔弱极了,头还没有叶拙的手掌大,闭着眼,将毛茸茸的头靠在叶拙掌心。
前来卖狗的大婶说:“它是这一窝里最弱也是品相最不好的一个,其余的都被人买走了,只有它被剩下来了。”
在寒风里,刚出生没半个月的小狗微微打着颤。
叶拙的手都冻红了,也舍不得放下。
“你把它带走吧,直接送给你也行的,这都是我家里的狗下的,因为太多了没法养才拿出来卖。”
叶拙轻咬下唇。
“对不起阿姨,我没办法带它走。”
他也想把它带走,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大婶摆了摆手,“没事,那我就把它带回家去自己养,这只小崽子,得好好养才行。”
她把小狗抱在自己怀里,小声说:“不丑不丑,一点不丑,好好养就行了。”
“阿姨,你等我一会,等会再走。”叶拙站起身来,和季隶铭一起回到刚才路过的摊子。
不一会,他带着一兜大棒骨回来。
“阿姨,小狗我带不走了,这个棒骨您带回家,肉您吃,剩下的给它,行吗?”
大婶本想拒绝,但叶拙态度坚定,只好从自己的三轮车上找出一个手工制作的勾线小狗。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平时也会拿到集市上卖,但现在只有一个,就送给你们了,谢谢你们。”
叶拙和季隶铭对视一眼,接受了大婶的赠送。
这个小狗被季隶铭留下,而叶拙则一直记着那条平平无奇又虚弱的小狗崽。
送上一袋骨头,是叶拙唯一能做的事情。
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饲养一条小狗,他连自己的生活都很难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