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想法。
【来电显示:历文】
季隶铭用力呼吸,把胸腔中灼热的二氧化碳全部排出去,接起电话:“喂——”
“——妈的路言意那狗比要到我们学校重新读书,这他爹的,哎!晦气啊!”
历文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季隶铭,此刻他的声音急切又高昂。
季隶铭悄悄看向叶拙。
刚才那番话,在安静的车厢内可能会很明显……
但是叶拙还是默然坐着,表情没有出现任何不同。
没听见吗?
还是听见了也不在意?
季隶铭握紧方向盘,和历文草草说了几句,连忙结束了通话。
“是厉老师的打来的。”季隶铭说。
叶拙“嗯”了一声,而后才平淡地问:“他说什么了?”
季隶铭高高提起的心终于平复,“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你的情况怎样。”
季隶铭用力掩盖的事情,叶拙早就知道。
甚至连路言意,他也在下午见到了。
叶拙不知道他和路言意在走廊遇见是巧合还是故意。
只是在这么大的校园内,要面对面地遇上,实在过于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