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将门打开,甚至还没迈步走入,就已经和季隶铭对视上。
季隶铭从客厅沙发上站起,从他闪躲的目光里,叶拙能确认他也和自己一样,不想面对昨晚。
季隶铭:“回来了……”
“嗯。”叶拙低下头换鞋,避免和季隶铭目光对视。
季隶铭在客厅里毫无目标地走了一圈,才终于才叶拙的穿着上找到话题。
昨天叶拙还在穿短袖,今天就换成帽衫,简单的穿着,让叶拙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很多。
季隶铭来到客厅的水吧旁,问:“外面是不是比较冷,喝点什么?”
“不用了。”叶拙背着双肩包往楼上去,走到一半时又退了回来。
“这个…解酒药,我路过药店带回来的,可能以后会经常用到。”历文在家,喝酒是少不了的,叶拙侧目看了看季隶铭有些憔悴的脸,问:“你现在还头晕吗?要是头疼得厉害就吃一点吧。”
季隶铭接过道谢。
叶拙低声说:“下次不能由着厉老师了,他喝起酒来就没轻没重。”
季隶铭才意识到历文始终没有出现,“历文人呢?”
“他今天在学校临时有个活动要出席,我刚送他回来。”叶拙本是自然回答,但季隶铭忽然叫住他。
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叫他:“叶子。”
叶拙定在原地,季隶铭面对他仅有一臂之远。
季隶铭骨节分明的手向他伸了过来。
“我要上去了!”叶拙逃也似的后退一步,“太、太困了!”
“咚——!”
叶拙用力关门的声音从二楼传到一楼。
季隶铭收回手,看着落在楼梯上的一片落叶。
这片叶子随着叶拙的快步离开而飘下,季隶铭还没帮叶拙把叶子摘出来,它就自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