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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蹲守的媒体赶走一波又来一波。
今晚有无数人想要看到路言意的最新动态,但又无法看见,只能不断地看着捕风捉影的消息,发出一两声讥笑或者唏嘘。
远在s市的路唯成也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件事不是你引起的,但我希望你能有个明确的态度。倘若你不愿再有任何关联,我理解你也不怪你,但是你再也不要出现在路言意面前。倘若你想要为此负一点责任,那最好就要做好路言意死缠烂打的准备。”
路唯成的处理方式冷静又直白,不像以路言意的父亲和叶拙对话,而是一个发号施令的上司,为了履行管理后代的职责和叶拙对话。
叶拙离开的这四年间,路唯成就像当初承诺的那样,既没有联系叶拙,也尽力阻拦了路言意。
但就是因为这个人主导了妈妈的痛苦,叫叶拙怎么平静面对。
叶拙无声地深呼吸,“路伯父,我是出于礼貌这样叫你,关于路言意,如果要分担治疗费,我可以给,但是我……不想再见他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
叶拙侧脸看着窗外。
他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玻璃窗上映照出他茫然又麻木的脸,一块白色纱布在他不甚精致的脸上,更显得他是个长相一般的可怜人。
有人在乎?
在乎这样的他吗?
叶拙的心在摇晃。却不知会偏向什么方向。
就在他几乎忘记还在电话的时候,路唯成低声说:“我知道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叶拙身后,窗户反光清晰呈现了季隶铭脸上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