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
也更加明白自己的优势在于何处。
他摘下口罩,露出鼻梁和嘴角上的淤青。
这样一张脸上留下这么残忍的痕迹,七年前的叶拙一定会心疼地不得了。
路言意故技重施,得到的却是叶拙蜻蜓点水般的侧目。
“我不想见你。”叶拙的语气淡然。
路言意明明记得,昨晚的叶拙表情是那么自然和放松,几乎就和小时候一样鲜活。
但怎么一面对他,叶拙就又变回那副机器人似的模样。
很快,路言意的想法再次得到印证。
叶拙看向季隶铭,主动问:“你的领带去哪里了?”没等季隶铭回答,叶拙替他分析道:“好像我昨晚忘记洗了……那就还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这样熟稔的对白,刺激地路言意心里像火烤一样。
季隶铭的领带没带,叶拙知道在哪。
季隶铭的领带没洗,叶拙还要帮他去洗吗?
所以季隶铭身上才是和叶拙一样的味道?
唯一能营造出这种亲昵的情况只有一个——他们住在一起。
叶拙无视了路言意的愤怒,也对路言意脸上的伤无动于衷。
他就像路言意不存在一样,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
季隶铭紧随他后。
路言意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
“叶拙,你不许走!”
妒火丛丛,烧得路言意全身滚烫,恨不得饮血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