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拙转头和季隶铭说:“送到什么地址?”
“送到我家就好。”
“嗯,金安区武安路吗?”
“对。”季隶铭的眼波微动,“没想到你还记得。”
叶拙不以为然的说:“正常人记性都没那么差,没什么特殊的。”
车内弥漫着酒气,叶拙把车窗打开,新鲜空气涌出车内,冷不丁让叶拙打了个喷嚏。
季隶铭的问候立刻跟上,“我送你的围巾呢?”
叶拙回忆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又在问高中时候送的那条围巾。
叶拙:“不见了。”
季隶铭追问:“为什么不见了?”
透过后视镜,叶拙看到他这样正襟危坐,却还在纠结几年前的小事,忽然感觉这场面太过滑稽。
但也没必要和喝醉的人较真,叶拙耐着性子解释:“不见了就是不见了,我也不知道。”
季隶铭“哦”了一声,认真地说:“我的还没丢,天冷了还在戴。”
叶拙觉得他是真的醉了。
和他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表达他现在虽然有钱,但也还是没忘记老祖宗勤俭节约的传统?
还是想表达他对友情的珍视?
但叶拙转念一想,喝醉了之后什么都能说出口,也许就只是想到哪里就说哪句吧。
叶拙抬手给已经睡着的路言意系上安全带,转头提醒他:“把安全带系好,我要开车了。”
季隶铭点头照做,低头扣安全带的认真模样莫名有几分好笑——平时一个绝对上位者,居然还有这样反应迟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