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叶拙进行了一场沉默的凝视。
路父的右眼在年轻时出了意外失明,导致现在整个眼球都是灰败的颜色。
而另外的右眼则幽深冷漠,充满上位者的威压。
“为什么不联系家里人带你去医院?司机、保姆、伯母……哪怕打电话给我,都不会像昨天那样混乱——叶拙,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叶拙喉咙发紧,低下头保证:“对不起路伯父,下次不会了。”
但这次,没能对得起路父的相信。
昨天周日,叶拙和路言意按往常去上击剑课。
但课程时间已过半,二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这让上课的老师吓得直接报警——这可是两位路家的公子,千万不能在他这里出意外。
三个小时过去,路家终于联系上了路言意。
路言意说他带突然胃痛的叶拙去医院,刚好手机没电,因此失联三小时。
一个既有立场又不会被责备的理由。
路父表面上选择相信,平息了这场闹剧。
却在次日,又把单独叶拙叫到他面前。
青涩的少年还没学会藏起自己心虚时的小动作。
绷紧的肩背和一直低着的头都出卖了他。
路父:“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叶拙深呼吸,头压得更低。
叶拙:“对不起路伯父,是我骗了你,我昨天和言意偷约着出去玩了……”
路父语气淡然,重复他话里的最后一句。
“你们‘两个’一起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