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句遗言都没有。
我不甘心。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双手将他扶起。
“叶拙,叶拙!我来了,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这呼喊仿佛来自千里之外,连声线都无法分辨。
叶拙努力想让自己动一动,可是最终表现出来的只是从喉咙里溢出些许声音。
几近四十度的天气,他躺在草坪中无法动弹,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他已经中暑。
他被人扶起靠在身前,解开紧扣的衣领,然后浇上许多冷水。
叶拙感觉自己找回了一点意识,但呼吸依旧困难。
那人也意识到叶拙微弱的喘息,把他放平在地上,手掌交叠放于胸前。
“别动,我给你做心肺复苏。”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双唇。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唇覆在他嘴唇之上,一次又一次地为他输入氧气。
从几乎窒息到恢复呼吸,叶拙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反复覆盖了十几次。
意识渐渐回来的同时,也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力。
叶拙蜷缩起手掌,推开依旧与他嘴唇相叠的人。
“路言意,够了……”
“叶拙,是我。”
低沉的声线,以及身上的气味,一下击中叶拙的神经。
这不是路言意。
叶拙睁开眼,摇晃的视角对准季隶铭紧绷着的下半脸。
“救护车应该快来了,你再等等。”
“路言意呢?”
季隶铭抿唇,“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就要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