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意挑眉,“你现在说就太迟了,都操心十几年了,你就凑合着吧,我要是不让你操心了,你生活里还有什么?”
叶拙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
的确。
如果他的生活里忽然没有路言意,他该做些什么?
但路言意显然只是随口一说。
他从来没想过叶拙会离开自己,也不会深入去想叶拙的生活里有什么。
他霸占叶拙的生活,就像夺走叶拙手里的水一样简单自然。
路言意喝完最后一口美式,撇嘴说:“以后少喝这些低质的豆子,像刷锅水一样。”
叶拙瞥了眼只剩冰块的杯子,又看到被咬得左右凹陷的吸管,既搞不懂路言意为什么喝完了还要嫌弃,也不明白路言意为什么会把吸管咬成这个样子。
他很无奈地和路言意说:“这杯我已经喝过了。”
路言意挑眉,“我知道啊。”
他顿了顿,才意识到叶拙在暗示他什么。
“过去喝同一瓶水都行,现在就不行了吗?叶子,你可真小气。”
他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我这周心情好,决定要一直把这个好心情延续到周六,所以我轻易不动气。”
但这不是喝不喝水的问题,和路言意生不生气也没有关系。
路言意时不时出现的这类行径,总是让叶拙误会。
用他用过的吸管,喝他喝过的水。
这种行为是朋友之间的不嫌弃,还是一种模糊试探的暧昧?
叶拙抿唇沉默,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