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听清声音后,路言意酝酿到一半的笑意荡然无存。
“路言意,你在四年前和我说:你要脱离路家自立门户。可现在你的门户立在哪里?立在每天一条的负面新闻上吗?我给了你足够多的余地,你开出的条件我也都同意了,可是你似乎什么都没做到……”
路父的说教在路言意的左耳朵进,又从他的右耳朵出。
路言意冷笑一声,“大清早不开会,专程找我不痛快——你这么闲,家里终于要破产了啊。”
意料之中电话忙音并没出现。
路父一改昔日雷厉风行的做派,居然在听完路言意回怼后没有挂断,而是轻笑一声。
路言意皱眉,“笑什么?真让我说中了?”
路父:“路言意,你的不痛快是你自找,不是因为别人。就连一直隐忍你的叶拙都要走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番话,轰得路言意大脑空白数秒。
路言意猛地睁大双目,牵扯着眉尾的伤一阵阵刺痛。
他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都在因用力而发抖。
路言意:“你说什么?叶拙要走?什么意思……他要去哪?”
路父:“你不是说他限制你自由,看着他就烦吗?现在如你所愿了。”
叶拙……要走?!
怎么可能?
谁想走,都不会是他。
但一直未拨通的电话。
始终没回复的消息。
还有门前那两个湿漉漉的脚印。
路言意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