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耐心也快没了吧。
十四年。
石头也该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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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垂的傍晚,演播厅大厦外的风格外凌冽。
叶拙今天不想开车,也不用赶时间,于是慢悠悠地坐上一辆公交车。
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
反正他也没有自己的家可以回。
在刷乘车码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回头叮嘱一句。
但身后陌生乘客的目光格外无辜。
叶拙很少有独自出行的时间,下意识就在照顾路言意。
他用冻僵的手掏出手机。
没有任何来自路言意的消息。
耳边似乎又听见季隶铭三个字。
叶拙沿着声音抬头,季隶铭棱角分明又端庄贵气的脸撞进他视线内。
公交车内的小电视屏幕模糊一片,叶拙还是一秒就认出季隶铭的脸。
出国四年,季隶铭比高中时期更为成熟稳重。
垂眼缄默时,和他那位位高权重的父亲神态几乎相同。
有些人,天生适合做目光焦点。
比如路言意,比如季隶铭。
叶拙反观车窗中自己普通又稍显青涩的脸,一单一双的眼型看上去更是不协调,整体都寡淡到没有兴趣再看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