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大一个人杵在那,怎么可能看不到?
“温度退了吗?”沈霆冕又问。
裴言躺平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太阳的光斑。
他顿了顿,说:“应该退了吧。”距离他吃退烧药,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沈霆冕:“你测一下。”
耳温枪在书桌上,裴言有些不想动,敷衍道:“退了。”
“拍个耳温枪的照片我。”
裴言:“……你怎么比老师还严格。”
沈霆冕催他:“快点。”
裴言抓起被子,抱在怀里:“我真的退了,我现在不难受了。”
“那就去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见裴言还是没动静,他微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严肃,“要是不退,我可要飞回来了。”
“你别——”
“嗯?”
裴言坐起身,走下床:“反正就是别,我现在就去测!”
——滴。
耳温枪响了一声,裴言看过去,375。
他赶紧咔嚓拍了一张照片给沈霆冕,证明自己是真的退烧了。
沈霆冕声音沉了点:“一听到我要回来就这么乖,怎么,不想见我?”
裴言抿着唇:“现在不想。”
沈霆冕:“怕生病了丑?”
裴言自然是不怕丑。
他是那种典型的,从出生好看到大的孩子,哪怕是很多成年帅哥美女不想回忆的青春期,他都没有一丁点糟糕的回忆。
他就是纯粹恐惧与沈霆冕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