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ie来回转了几圈，陆峰以为他还要试图当说客，结果jaie立刻就下定决心说：“走，现在去加油，我和你一起去。”

“兄弟，他这个也真的太可怕了。”

陆峰叹了口气，还想抽烟，可是烟盒却空了，他“啧”了一声，有些失落地说道：“他只是生病了。”

两人坐上车，由陆峰先开，jaie坐副驾驶座。后座的男人睡着了，蜷缩起身体，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偶尔路过的车灯闪过他的脸，他的手臂——手臂内侧有十几条长短不一的刀疤，新新旧旧，层层叠叠。

jaie看了一眼，回过头说：“我真不知道他这么严重。”

“你跟他大学毕业后就没联系了？”陆峰问。

jaie：“嗯。”

陆峰：“那难怪了。”

jaie：“他当时还挺正常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就是……那种分分合合的……情侣……”

“他说想重新追回你。”jaie回忆道，“我觉得好马吃点回头草不算什么大事……”

jaie观察着陆峰的表情，连着说了好几次“对不起”。陆峰抽空回过头看jaie，他今天是接到电话后直接从家里出来的，打扮都来不及打扮了，人就穿了件白色t恤，看上去难得的朴素。

陆峰咬了咬嘴唇，沉着脸说：“算了。”

开回家要六个多小时。陆峰和jaie换班，后座的男人醒了一次，陆峰叫他的名字，但他却不说话。

jaie实在受不了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主动开口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项目有点危险了。”

陆峰：“……你工作上瘾？”

jaie：“我也不想的，但我实在找不出什么别的话题。救命，现在聊你俩的感情史也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