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良于行的男人再次催促,“快点。”
顾六低声说:“知道了知道了。”
余光瞥见柏疏檐的下属们都进了电梯,顾六赶紧溜进柏疏檐的病房。
病床上的柏疏檐皱眉问:“花呢?”
“哦。”顾六这才想起来,又跑了出去,声音飘远,“落在椅子上了。”
顾六再次进门时,直接把花拿给柏疏檐。
柏疏檐满意地看着手里的花,不过是三枝粉到带珠光白的大花毛莨扎在一起,顾六不知道柏疏檐怎么就看这么久,他说:“看完拿过来,我等会儿带回去。”
柏疏檐眼神横了过来:“送东西有送一会儿就收回去的道理?”
“你花瓶里有新花了呀,”顾六说,“这个没地方放了。”
柏疏檐冷酷无情地说:“去把花瓶里的花全拔了。”
“太浪费了吧。”顾六往后看了一眼,“那些花开得正好。”
柏疏檐说:“一点都不好,看腻了。”
顾六只好说:“要不把我送你这束放在床头柜上,反正立得住。”
柏疏檐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明天出院,正好可以带回家。”
顾六惊讶:“你明天要出院了?”
“我今天早上已经拆石膏了,早就可以回家了。”柏疏檐说,“等到明天已经是我的极限。”
柏疏檐声音渐渐低下来,有点生气地说:“这儿的东西太难吃了。”
顾六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