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天下起小雨。
柏疏檐声音低哑地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上岛来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怎么充满陷阱,感觉一个回答不好,他就会被丢下。顾六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柏疏檐侧头看向顾六,喉结滚动:“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不用再考验我了,”顾六吓得抱得更紧了,脸颊紧贴柏疏檐的脸颊,着急说话时带出的呼吸全洒在男人耳后敏感的地带。“自从你对着我跟绝了育似的,我就决心不在你身上下功夫了。”
“……”
顾六再三保证:“你放心,你是绝对安全的!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别老往我身上蹭了,”柏疏檐快要崩溃,“我现在很想把你丢下去。”
被骂的顾六勉强克制了一下。
到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估摸着顾六能在水里站立行走了,柏疏檐立刻把顾六放下。
雨越下越大。
等他们回到营地,顾六本就搭得不太像样的帐篷被风雨冲垮了,唯有柏疏檐的在雨中屹立。
顾六不得不躲到柏疏檐的帐篷里去。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柏疏檐的帐篷,他好奇地四处张望。
柏疏檐的帐篷是巨大的三角形结构,青灰色,结实轻奢,里头每样物品都很简洁,几乎没什么大片图案。
柏疏檐则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衣服,丢给顾六:“快去换。”
“我去哪儿换啊——”顾六话还没说完,柏疏檐已大步走出帐篷,顾六掀开帐篷帘往外看,柏疏檐在大雨中站着。淋坏了怎么办?这海岛连信号都没有,顾六连忙朝外喊,“你进来!我不介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