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一个电话,一句平平无奇的话,竟然能让他的心狂跳到连自己都能清晰可闻的地步,莫闻远把手机扔到一边,心说自己好像已经被顾野拿捏了,吃透了。
想到这里他又恍然一惊,这不是早就能确定的事吗?
莫闻远默默笑了下,就因为这个电话,莫闻远开车的速度快了很多,一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顾野楼下。
他下车,喉结动了动,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莫总也是可怜,三十岁还在做别人十多岁才会做的事。
可在喜欢的人面前,无论在哪个年龄阶段,想用自己最中意的形象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好像都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
毕竟,爱情盲目且宽容,只不过那是建立在互相喜欢的前提下。
莫闻远上楼的时候,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他打量着自己的鞋子,白色的板鞋,上面有几处地方沾染上了灰,他蹲下,认认真真用手擦拭了几遍,灰已经和纤维融为一体,越擦,就越深。
莫闻远微微皱眉,放弃了擦干净的打算。
他不是多在乎那点灰,而是在为顾野的主动赴约,所以,他觉得这场暂且不知道是不是约会的东西应该完美。
到了门口,莫闻远定定神,敲响了房门。
他想象的是两个人友好的交谈,他向顾野表明心意,他可以带顾野去所有以前不能去的地方,认识以前从没见过的人,他想让这个人彻底融入他的生活。
什么怕遇到危险所以阻止在他们眼里显然都不存在,宁愿跟着一起受苦面临危险,他们也不愿意当个什么都不知道唯有安全能安慰他们的傻子。
他是阴沟里的臭虫,顾野不是,但他想顾野是,这种想法在顾野失去腺体后一度达到了顶峰,只不过碍于顾野的性格,莫闻远没办法把这种想法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