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莫闻远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出来的声音竟是极近沙哑,“你明白,这不可能。”
重新开始是美好,也是难题。
莫闻远不想再给顾野说话的机会,他下床,把人拎起来扔到床上,恶狠狠的堵住了对方的唇。
齿间溢出呜咽声,咿咿呀呀的,让原本冷寂的病房热闹了起来,顾野睁着眼睛,看着莫闻远,对方的眼睛里是无止尽的冷意,可脸上却又是迷乱与欢愉,顾野愣住,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身上会出现如此极致的矛盾,恰到好处的覆盖了一闪而过的心伤旧痕。
以前的让他离开或许带着赌气的成分,因为莫闻远说过,他喜欢顾野,所以他不会让顾野离开,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看向对方,明明是熟悉的眼睛,呈现出来的却是陌生的目光,刚才的声音是显而易见的心如死灰。
莫闻远心底微微一慌,又被他压制下去,可紧接着看见对方的心死,心底又升一阵燎原般的慌乱,他不再镇定,所以以情迷掩盖,生怕对方抓住了他的弱点,让他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不能心死,不能放弃,不能离开,顾野,只能爱我。
顾野明白了,事到如今,对方的被动就是所有事情的答案,他们之间,是归途,也是陌路。
所以他什么都没问,什么未婚妻,什么订婚宴,什么爱不爱的,都没问。
屋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那炙热的味道,刚好符合夏天。
蝉鸣鸟叫已经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顾野在野蛮的嘶咬中瞥见了窗台上停着的鸟。
很弱小,却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