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远步子很大,又急,走路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刚拂过脸庞,又停歇了。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顾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叫莫闻远,声音响起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之间弥漫的死寂和尴尬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顾野问,“你认识韩烬吗?”
莫闻远想起来那天下午过来看顾野的年轻人,也知道韩烬这个名字,对方似乎和陈郁青关系匪浅。
“认识,怎么了?”
顾野轻声说:“你能不能给陈郁青打电话,让韩烬过来陪我说说话。”
莫闻远拧眉,把不爽放在了脸上。
人总有个毛病,喜欢拿现任和前任比,喜欢拿现在和以前比。
莫闻远又想到以前,只要顾野跟自己在一起,就算两个人不说话,顾野也很开心,虽然韩烬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但他在这里,顾野难道还不能满足吗?
这种不爽的感觉很短暂,莫闻远很快又释然,顾野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能理解,只要顾野恢复自己,两个人还可以向以前那样相处。
他已经做好了被顾野质问的准备,能不能取消婚约,能不能只和他在一起,然后顾野什么都没说,莫闻远不习惯,却肖想着隐瞒和理解,自己隐瞒,顾野理解。
这种不和谐的状态日复一日,似乎有长久下去的打算。
相处的日日夜夜没有谁再去宣之于口,也没人诉说爱情曾经带来的伤痛,质问变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欲望如同附骨之疽,肖想的太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全身骨头疼痛的时候,顾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穷无尽的苦难,莫闻远伤害了他,又挽救了他,扯平了,别的,他不再多问。
莫闻远拿出手机,“我帮你问问。”
“韩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