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艰难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悲痛的想,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莫闻远消失半个月回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配知道却依然要承受这个人的情绪反扑?
他被转移到浴缸里,莫闻远似乎铁了心,要占据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浴缸里空荡荡一片,没有水,和顾野心里一样干涸,是被上天冷落了好久的田地,有着一道道不规则的裂纹,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声的哭。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身上的水分随着眼泪不断蒸发,眼睛干涩异常,甚至传来疼痛,顾野的神经已经被磨砺的细得不能再细,好像随时都能断开,偏偏莫闻远的动作越发粗暴,疼痛也越发热烈。
他只能在情潮里沉浮,被迫摒弃自己的欲望,唯余心底的裂纹,接受着炙热的暴力。
莫闻远又把他抱出去,顾野微微偏头,便看见洁白的浴缸里多了些红色,他气息微弱,把头转回来,深深的凝视着莫闻远冷硬的下颌。
像带毒的利刃,刺痛了他的眼睛,忽然一股强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顾野疼得全身痉挛,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亲爱的莫先生,是我的错,我不该肖想你的温柔,更不该插手你的人生,我怀着诚挚的心向你认错,我又问自己,我错在哪里,时至今日,我终于知晓了答案,我唯一的错,就是不该爱你。
眼泪已经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剧烈的疼痛感也无法再唤醒顾野脸上的表情,他躺在地上,很快便感觉身下的地毯被什么东西濡湿,很粘稠,他在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散发着腐烂的腥臭味。
哦,应该是他自己。
他抬头,去看莫闻远,对方眼睛黑寂一片,没有半点光彩。
不带任何情欲的发泄,便是对今天最贴切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