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知其打完电话又折返回来伸手去摸顾野的额头,他皱起眉,还是烫,打了针,吃了药,水也输了,这个烧就是退不下去。
他不知道顾野身上的病症,但他隐约能感觉出来这个oga的信息素不对劲。
“医生……”
“哎?哎哎?”涂知其低头,看见顾野正看着他,这小模样儿,真招人疼,涂知其放轻语气,“怎么了?”
顾野感觉自己嘴里连唾沫都没有了,身上干巴巴的,躺在床上像躺在沙漠里一样难受,不一会儿就会被黄沙掩埋。
“我想喝水。”
“喝水?喝水好,”涂知其去倒水,一边嘟囔着,“多喝水对身体好,加快新陈代谢,说不定你这烧就退下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莫闻远回来了。
涂知其还在陪着顾野聊天,顾野头还是晕,但精神好了一点。
看见莫闻远回来,涂知其就像看见了瘟神,忙不迭拿起自己的东西一溜烟儿跑了,生怕跑慢了被莫闻远抓回去当保姆使唤。
莫闻远走到床边,一只手插在裤子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顾野,眼神很平静。
“感觉怎么样?”
顾野偏开头,不去看他。
莫闻远穿着一件类似于中山装的立领,黑色的,里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没系领带,裤子也是黑色的,皮鞋也是黑色的,顾野不理他,脸也黑了。
“怎么?聋了吗?刚才不是和涂知其聊得挺开心?”
又是冷漠,又是嘲讽。
好像顾野有多对不起他一样。